綜 合 討 論 綜 合 討 論 主 持 人 : 林 鎮 國 ( 台 灣 國 立 政 治 大 學 教 授 ) 林 鎮 國 教 授 歡 迎 大 家 再 次 回 到 研 討 會, 現 在 進 行 最 後 一 場 的 綜 合 座 談 我 是 林 鎮 國, 現 任 政 治 大 學 哲 學 系 及 宗 教 研 究 所 的 老 師 因 為 今 天 研 究 所 有 課, 所 以 現 在 才 來 到 會 場, 在 此 致 以 歉 意 非 常 遺 憾 失 去 聆 聽 上 午 及 下 午 的 精 采 報 告, 剛 才 在 閱 讀 了 竹 內 教 授 的 日 本 人 的 生 死 觀 後, 給 我 很 多 啟 發 竹 内 教 授 的 這 篇 論 文, 讓 我 覺 得 進 行 生 死 學 的 研 究 原 來 是 非 常 不 幸 之 事 因 為 如 果 根 據 日 本 人 的 傳 統, 死 亡 原 本 是 日 常 生 活 的 一 部 分, 是 非 常 自 然 之 事 如 果 引 用 竹 內 教 授 文 章 中 的 說 法, 這 都 是 因 為 我 們 這 些 學 者 在 穿 鑿 附 會, 才 會 開 始 討 論 所 謂 的 生 死 學 這 種 穿 鑿 附 會, 其 實 早 在 二 十 年 前 就 曾 發 生 在 我 的 身 上 先 在 此 說 明, 剛 才 蔡 所 長 在 文 章 中 一 開 始 提 到 的 傅 偉 勳 先 生, 是 九 〇 年 代 台 灣 提 倡 生 死 學 的 重 要 人 物 我 是 他 的 博 士 生, 有 一 年 的 暑 假, 幫 他 去 上 八 〇 年 代 在 美 國 非 常 流 行 的 Death and Dying, 結 果 我 去 找 了 一 些 教 材, 就 是 和 一 二 十 歲 的 學 生 談 海 德 格 尼 采, 以 及 連 我 自 己 都 不 太 清 楚 的 內 容 剛 才 閱 讀 了 竹 內 教 授 的 論 文, 讓 我 覺 悟 到 應 該 獲 得 救 贖 與 治 療 的 不 是 生 死 的 問 題, 而 是 生 死 學 的 問 題 以 上 的 內 容 只 是 對 針 對 我 個 人, 希 望 不 要 影 響 到 今 天 的 討 論 以 下 開 始 進 行 綜 合 座 談, 首 先 請 東 京 大 學 與 政 治 大 學 雙 方 的 學 者, 每 一 位 各 利 用 五 分 鐘 的 時 間, 針 對 今 天 的 發 表 內 容 進 行 討 論 及 檢 討 最 後 再 請 竹 內 教 授 和 蔡 所 長 就 雙 方 團 隊 目 前 所 進 行 的 計 畫 做 簡 單 的 報 告, 尋 求 未 來 在 學 術 合 作 上 的 可 能 首 先 請 竹 内 教 授 發 言 126
竹 內 整 一 教 授 關 於 進 行 生 死 學 研 究 到 底 是 幸 還 是 不 幸, 首 先 要 釐 清 的 是 所 謂 生 死 學, 並 非 是 死 亡 學 池 澤 教 授 大 概 亦 會 對 此 說 明, 東 京 大 學 進 行 的 生 死 學 研 究, 並 非 只 限 於 死 亡 學, 亦 有 關 於 生 之 研 究 亦 即 立 足 於 死 亡 的 事 實, 考 慮 生 存 的 意 義 對 於 我 們 而 言, 死 亡 是 不 可 避 免 的, 死 亡 之 後 亦 無 從 可 知, 這 是 無 法 牽 强 附 會 之 事 我 對 今 天 會 議 的 感 想 頗 多, 誠 如 剛 才 林 教 授 所 提, 死 生 學 之 相 關 研 究 今 後 仍 應 持 續 關 於 今 天 的 生 死 學 台 日 研 討 會, 都 是 基 於 雙 方 彼 此 深 厚 的 文 化 及 傳 統 的 生 死 觀 死 亡 學 所 進 行 之 探 討, 使 我 受 惠 良 多 令 我 印 象 最 深 刻 之 事, 就 是 台 日 雙 方 對 於 死 亡 問 題 看 法 之 不 同 對 於 死 亡 或 是 有 關 死 後 之 事, 台 灣 的 各 位 學 者, 目 前 研 究 的 對 象 是 非 常 的 積 極 或 主 動, 靠 自 己 的 力 量 來 解 決 死 亡 問 題 但 在 日 本, 卻 並 非 如 此 積 極, 而 是 先 接 受 死 亡 再 談 救 濟, 以 生 的 觀 點 來 談 死 亡, 二 者 最 明 顯 的 差 異, 就 是 日 本 至 今 尚 未 做 出 改 變 或 解 除 以 上 想 法 之 嘗 試 此 外, 關 於 死 亡 的 態 度, 台 灣 人 與 日 本 人 亦 有 所 差 異 日 本 人 認 為 所 有 的 人 死 後 都 會 變 成 佛, 成 佛 之 後 不 會 再 追 究 生 前 的 是 非, 亦 不 會 再 追 究 其 生 前 是 好 人 或 壞 人 日 本 有 怨 親 平 等 之 說 法, 怨 是 怨 恨 的 對 象, 親 是 親 密 的 親 人 或 朋 友 但 是 死 亡 之 後, 怨 恨 怨 憎 的 對 象 和 親 人 都 是 平 等 的 這 種 對 於 死 亡 的 態 度, 會 再 發 展 出 戰 爭 責 任 等 敏 感 的 問 题 現 在 並 非 是 討 論 日 本 人 生 死 觀 的 是 非 或 對 錯, 但 首 先 要 認 清 日 本 文 化 的 這 種 特 點, 自 此 基 礎 促 進 相 互 之 理 解, 否 則 就 無 法 解 决 政 治 上 的 敏 感 問 题 金 森 修 教 授 在 早 上 的 會 議 中 已 曾 向 各 位 報 告, 本 人 是 進 行 歐 洲 法 國 的 研 究, 在 上 午 三 位 日 本 學 者 的 發 表 之 中, 池 澤 教 授 是 探 討 中 國 人 的 生 死 問 題, 而 竹 內 教 授 是 探 討 關 於 日 本 人 對 於 生 死 的 看 法, 兩 位 教 授 都 是 基 於 東 洋 的 觀 點 來 探 討 此 事 我 還 是 初 學 者, 對 這 個 部 份 並 非 十 分 熟 悉, 對 此 我 想 以 日 本 人 之 觀 點 對 生 死 進 行 說 明 今 天 下 午 拜 聽 了 各 位 教 授 的 發 表, 其 中 讓 我 到 非 常 驚 訝 的 是, 做 為 一 個 平 凡 的 人, 尤 其 聽 到 兩 位 教 授 發 表 有 關 道 教 的 論 文, 提 到 非 常 積 極 的 面 對 生 死 問 題, 如 何 去 解 決 這 個 問 題, 用 宏 觀 且 完 整 的 系 統 去 做 處 理 對 於 剛 才 的 議 論 中, 還 是 讓 我 多 少 感 受 到 台 灣 學 者 與 日 本 學 者 在 想 法 上 之 差 異, 尤 其 是 對 於 生 與 死 或 是 死 與 生, 彼 此 的 切 入 點 還 是 有 所 不 同 在 此 情 況 下, 當 然 我 們 對 於 生 與 死 的 討 論, 不 只 是 一 個 學 術 性 理 論 上 的 探 討, 而 是 直 接 切 入 127
綜 合 討 論 到 生 活 或 是 對 現 實 上 的 一 個 對 照, 從 此 處 看 死 亡 問 題 此 外, 現 在 歐 洲 談 的 不 只 是 生 死, 而 是 生 生 的 觀 念, 這 個 部 份 也 是 可 以 再 加 繼 續 探 討 因 為 時 間 有 限, 最 後 再 提 一 個 問 題, 就 是 現 在 日 本 政 府 所 提 出 內 臟 器 官 移 植 的 新 政 策, 此 國 家 政 策 現 已 有 所 改 變, 因 為 現 在 日 本 對 於 生 死 的 態 度 以 及 臟 器 是 否 可 以 移 植, 或 是 有 何 規 劃 性, 在 生 死 學 上 均 是 重 要 的 議 題 臟 器 移 植 的 法 規 出 現 後, 現 在 我 們 對 於 把 臟 器 移 植 給 不 認 識 的 人, 若 是 自 己 家 人 有 需 要 時 會 優 先 選 擇 捐 贈 給 自 己 的 家 人, 在 此 情 況 下, 可 能 會 出 現 想 優 先 將 臟 器 遺 留 給 自 己 親 屬 的 想 法 若 是 在 有 需 要 臟 器 移 植 時, 我 們 可 能 會 出 現 等 待 自 己 家 人 死 亡 的 這 種 奇 怪 狀 況, 這 也 有 可 能 會 成 以 後 生 死 學 將 要 討 論 的 問 題 池 澤 優 教 授 以 下 說 明 有 關 東 京 大 學 生 死 學 的 計 畫 一 般 來 說 我 們 稱 為 生 死 學, 但 2002 年 時 正 式 稱 為 二 十 一 世 紀 COE 生 死 學 COE 是 英 文 縮 寫, 這 是 一 個 正 式 的 名 稱, 也 有 正 式 課 程 規 劃 及 培 養 年 輕 的 研 究 員 這 是 一 個 完 整 的 規 劃, 因 此 獲 得 日 本 政 府 經 費 的 補 助, 目 前 也 是 利 用 此 經 費 從 事 許 多 活 動 這 原 本 是 五 年 的 規 劃, 五 年 後 再 更 新 定 名 為 グローバル COE, 代 表 東 亞 生 死 學 的 區 域 概 念, 現 在 已 經 邁 入 第 八 年, 這 個 計 畫 加 上 前 五 年 共 是 十 年, 目 前 還 有 兩 年 的 計 畫 會 繼 續 進 行 整 個 COE 的 申 請 計 畫, 對 生 命 型 態 之 建 構 是 立 基 於 美 國 的 死 亡 學 基 礎, 雖 然 是 參 考 了 美 國 死 生 學 的 概 念, 但 我 們 也 知 道 實 際 上 還 存 在 著 某 些 問 題 對 於 這 些 問 題 我 們 也 曾 嘗 試 要 超 越, 希 望 用 更 開 放 的 方 式 與 態 度 來 面 對 這 個 問 題, 同 時 建 立 一 個 屬 於 自 己 的 架 構 具 體 來 說, 自 此 可 規 劃 出 心 理 學 或 社 會 心 理 學, 但 此 部 份 先 暫 不 談 關 於 目 前 所 建 立 的 架 構, 可 以 從 一 個 三 角 形 的 角 度 來 看 三 角 形 有 三 個 頂 點, 其 中 一 個 頂 點 就 是 由 與 死 相 關 的 哲 學 角 度 出 發 第 二 個 頂 點 是 從 除 了 日 本 之 外 尚 包 含 著 其 他 國 家, 各 種 文 化 上 對 於 死 亡 的 看 法 與 表 現, 尤 其 是 歷 史 上 的 看 法 和 醫 療 史 上 之 論 述 第 三 個 頂 點 則 是 除 了 理 論 上 的 研 究 之 外, 對 於 現 實 與 臨 床 上 的 接 觸 進 行 探 討, 例 如 參 訪 醫 療 設 施 或 現 場 考 察, 或 是 對 醫 療 介 護 人 員 進 行 培 訓 工 作, 這 是 都 是 目 前 我 們 所 進 行 的 工 作 總 括 我 們 建 構 的 概 念, 並 非 是 分 很 多 領 域, 而 是 將 這 些 領 域 的 主 題 意 識 分 散, 但 最 後 再 將 其 歸 屬 於 同 一 根 本 問 題 之 上, 我 們 在 此 問 題 的 基 礎 上 做 一 更 具 體 的 生 死 學 構 想, 這 是 我 們 非 常 重 要 的 構 想 128
林 鎮 國 教 授 非 常 感 謝 池 澤 教 授, 最 後 這 個 部 分 也 是 最 讓 我 們 注 意 關 心 的 問 題, 讓 我 們 明 瞭 解 到 東 京 大 學 教 育 生 死 學 中 心 對 於 生 死 學 整 體 計 畫 的 構 想, 也 讓 政 治 大 學 宗 教 所 瞭 解 對 於 生 死 學 應 如 何 進 一 步 去 思 考 及 推 動 蔡 彥 仁 所 長 拜 聽 三 位 日 本 教 授 的 感 想 與 介 紹, 特 別 是 池 澤 教 授 對 於 東 京 大 學 生 死 學 研 究 中 心 做 了 全 面 性 的 介 紹, 可 以 提 供 給 我 們 一 個 非 常 好 的 背 景, 或 許 今 後 會 有 互 相 合 作 研 究 之 可 能 性 生 死 學 所 包 含 的 內 容 非 常 廣 泛, 例 如 精 神 醫 學 安 寧 護 理, 特 別 是 對 於 癌 症 末 期 或 是 自 殺 安 樂 死 墮 胎, 或 剛 才 所 提 到 的 器 官 移 植 幹 細 胞, 在 很 多 的 醫 療 領 域, 也 是 自 其 觀 點 來 進 行 生 死 學 的 研 究 今 天 七 位 發 表 者 的 論 文 都 是 自 人 文 的 觀 點, 從 哲 學 文 化 宗 教 的 觀 點 來 探 討 生 死 學, 透 過 七 篇 論 文 也 發 現 有 幾 篇 論 文 中, 包 括 了 日 本 及 中 國, 不 僅 只 是 對 傳 統 的 現 階 段 的 中 國 大 陸 及 台 灣 有 影 響, 也 不 僅 是 擁 有 傳 統 文 化 的 中 國 影 響 現 階 段 的 台 灣, 也 是 在 接 受 相 同 類 似 的 文 化, 例 如 佛 教 儒 家 思 想 的 國 家, 都 觸 及 到 文 化 層 面, 也 有 比 較 性 的 理 論 我 覺 得 在 這 此 領 域, 非 常 值 得 雙 方 今 後 再 繼 續 研 究, 因 為 這 都 是 我 們 的 興 趣, 所 以 今 後 能 夠 再 合 作 與 比 較 特 別 是 政 治 大 學 宗 教 研 究 所, 剛 才 兩 位 教 授 報 告 的 不 僅 是 道 教, 而 且 談 及 道 教 影 響 民 間 信 仰 在 儀 式 上 的 實 踐, 因 為 本 所 非 常 重 視 田 野 調 查, 所 以 不 只 是 理 論 面, 也 非 常 重 視 實 際 的 實 踐 面, 或 許 在 此 方 面 可 說 是 台 灣 學 者 中, 政 治 大 學 宗 教 所 比 較 突 出 之 處 非 常 高 興 聽 到 日 本 學 者 報 告 這 些 能 夠 啟 發 及 提 醒 我 們 非 常 具 有 意 義 的 主 題, 讓 我 們 受 益 匪 淺 也 希 望 今 後 能 再 進 一 步 探 討 特 定 的 主 題, 從 跨 文 化 宗 教 不 同 的 信 仰 背 景, 進 行 更 有 意 義 之 探 討, 這 也 是 我 的 期 待 與 感 想 李 豐 楙 教 授 我 也 大 致 介 紹 台 灣 各 大 學 有 關 生 死 學 的 相 關 活 動 由 於 傅 教 授 對 於 生 死 學 的 關 注, 因 此 後 來 南 華 大 學 成 立 了 生 死 學 研 究 所, 蔡 教 授 大 概 非 常 熟 悉, 這 是 第 一 個 成 立 的 死 生 學 研 究 單 位 但 生 死 學 後 來 有 與 殯 葬 業 結 合 的 傾 向, 殯 葬 不 只 是 一 個 龐 大 的 事 業 體, 現 在 也 成 為 最 早 在 亞 洲 地 區 共 同 討 論 的 項 目, 包 括 澳 洲 特 別 是 中 國 大 陸 等, 幾 乎 每 年 都 有 進 行 關 於 殯 葬 死 亡 的 研 討 會 與 學 術 討 論 第 二 點 是 有 關 學 校 課 程 方 面, 楊 國 樞 教 授 在 台 灣 大 129
綜 合 討 論 學 開 設 生 死 學 的 講 座 後, 印 象 中 除 了 政 治 大 學 之 外, 大 概 台 灣 的 每 所 大 學 幾 乎 都 有 開 過 生 死 學 死 亡 學 這 類 選 修 課 程 其 中 最 積 極 的 是 所 謂 的 醫 療 學 校, 從 護 理 學 校 到 醫 學 院, 超 過 七 八 個 以 上 的 醫 學 院 與 護 理 學 校, 都 有 開 過 類 似 課 程, 因 為 這 是 屬 於 醫 療 社 會 學 的 部 份, 特 別 是 牽 涉 到 關 於 臟 器 移 植 的 部 份 除 了 有 醫 師 專 業 的 課 程 外, 很 明 顯 的 必 須 要 結 合 宗 教 哲 學 等 學 程 共 同 完 成 醫 學 院 的 七 年 級 生, 也 就 是 即 將 要 擔 任 醫 生 的 醫 學 院 生, 必 須 接 受 所 謂 生 死 學 知 識 的 訓 練 醫 學 院 此 種 教 育 值 得 注 意 的 特 色, 就 是 從 原 本 翻 譯 西 方 的 教 科 書 然 後 逐 漸 本 土 化, 也 就 是 加 入 佛 教 道 教 民 俗 的 觀 念 等 因 此 死 亡 學 的 認 知 必 須 本 土 化 之 傾 向, 是 包 括 台 灣 大 學 醫 學 院 都 必 定 要 面 對 的 問 題 因 為 醫 學 院 的 技 術 雖 然 是 普 世 共 同, 但 是 一 旦 面 對 死 亡 的 時 候, 是 必 須 面 對 整 個 醫 療 組 織 背 後 的 文 化, 也 必 須 要 加 入 人 文, 特 別 是 宗 教 信 仰 的 問 題 第 三 種 情 形 是 生 命 教 育, 由 於 台 灣 人 自 殺 年 齡 有 趨 於 年 輕 的 傾 向, 特 別 是 中 學 生, 教 育 部 為 了 因 應 這 種 情 形, 因 此 開 設 了 生 命 教 育 課 程 生 命 教 育 課 程 主 要 主 持 者, 就 是 輔 仁 大 學 的 宗 教 系 跟 台 灣 大 學 的 哲 學 系 第 四 點 是 醫 學 的 技 術 是 世 界 相 通, 但 其 背 後 之 文 化 觀 念 不 同, 譬 如 臟 器 移 植, 事 實 上 本 來 不 應 該 指 定 臟 器 要 移 植 給 最 親 近 的 人, 但 在 台 灣 由 於 文 化 及 家 庭 倫 理 等 等 因 素, 使 得 醫 療 單 位 也 不 得 不 開 放 但 若 是 器 官 移 植 可 以 優 先 給 自 己 的 親 人, 這 個 問 題 已 經 不 是 醫 療 倫 理 問 題 而 是 人 文 倫 理 問 題 最 後 一 點 是, 因 為 上 述 原 因 所 以 生 死 學 必 須 學 術 化, 因 此 我 們 期 望 未 來 有 與 東 京 大 學 的 合 作 機 會, 或 許 可 以 選 擇 其 中 一 個 議 題 為 焦 點, 再 配 合 其 他 相 關 的 議 題, 如 此 則 能 有 更 好 的 交 流, 共 同 進 行 有 關 生 死 學 在 學 術 上 之 研 究 林 鎮 國 教 授 謝 謝! 剛 才 雙 方 的 報 告, 特 別 是 後 面 的 部 份 非 常 具 有 價 值, 讓 我 們 暸 解 到 在 日 本, 特 別 是 東 京 大 學 生 死 學 計 畫 的 具 體 作 法, 以 及 剛 才 李 老 師 報 告 在 台 灣 的 相 關 情 形 李 老 師 所 提 的 具 體 建 議, 就 是 朝 向 未 來 雙 方 有 更 具 體 合 作 之 內 容 徐 翔 生 教 授 我 是 政 治 大 學 日 文 系 的 徐 翔 生, 在 此 簡 單 說 明 今 天 為 何 要 發 表 中 日 死 生 觀 之 差 異 論 文 我 在 就 讀 大 學 期 間 因 為 喜 歡 文 學 作 品, 所 以 開 130
始 閱 讀 日 本 的 文 學 作 品 我 早 期 所 閱 讀 的 文 學 作 品, 大 概 是 太 宰 治 三 島 由 紀 夫 川 端 康 成 及 芥 川 龍 之 介 的 作 品, 後 來 發 現 我 所 閱 讀 的 這 些 作 品 的 作 家 都 是 自 殺 而 死 其 後 我 開 始 閱 讀 更 為 有 名 的 文 學 作 品, 例 如 夏 目 漱 石 的 心 森 鷗 外 的 阿 部 一 族, 我 發 現 這 些 作 者 雖 然 不 是 以 自 殺 結 束 生 命, 但 作 品 中 頻 頻 出 現 自 殺 殉 死 或 是 對 於 死 亡 的 一 些 獨 特 情 感 待 我 日 文 較 好 之 後, 我 開 始 嘗 試 閱 讀 武 士 道 文 獻 及 近 松 門 左 衛 門 的 殉 情 作 品, 於 是 我 決 定 赴 日 留 學, 在 留 學 期 間 進 行 死 生 觀 之 相 關 研 究 自 留 學 期 間 開 始 到 返 國 後 在 政 治 大 學 任 教 的 二 十 年 間, 我 一 直 以 文 學 作 品 或 經 典 名 著 來 探 討 其 中 所 見 之 死 亡 思 想 近 年 來, 我 以 宗 教 思 想 或 比 較 思 想 比 較 宗 教 學 之 觀 點, 來 探 討 中 國 人 與 日 本 人 的 死 生 觀 因 此 今 天 我 以 日 本 與 中 國 的 殉 情 作 品 為 例, 藉 由 作 品 中 所 見 死 亡 看 法 之 不 同, 探 討 中 國 人 與 日 本 人 於 死 生 觀 的 差 異 我 覺 得 世 界 各 國 文 學 作 品 的 主 題 並 無 太 大 差 異, 基 本 上 都 是 以 愛 與 死 為 主 題 中 國 文 學 作 品 與 日 本 文 學 作 品 相 較 之 下, 對 於 愛 的 詮 釋 雖 然 並 無 太 大 差 異, 可 是 對 於 死 亡 的 看 法 卻 有 極 大 不 同 今 天 我 也 針 對 以 上 觀 點 發 表 了 拙 論, 如 果 時 間 許 可 再 請 各 位 提 問 指 教 最 後 我 想 在 此 說 明 自 己 學 習 死 生 觀 的 心 得 誠 如 中 文 與 日 文 之 表 現, 在 日 本 是 死 生 觀 死 生 學, 但 在 台 灣 卻 是 生 死 學 生 死 觀 今 天 在 座 亦 有 人 提 及, 事 實 上 死 生 學 研 究 包 括 了 生 與 死, 為 何 日 本 學 者 進 行 的 研 究 都 是 以 死 亡 為 主, 而 未 談 及 有 關 生 之 主 題? 而 我 在 國 內 發 表 論 文 時, 也 經 常 被 人 提 出 類 似 的 質 疑 我 是 竹 內 教 授 的 學 生, 曾 常 跟 隨 竹 內 教 授 學 習 日 本 思 想, 另 一 位 指 導 我 進 行 死 生 觀 研 究 之 學 者, 是 現 在 東 京 大 學 宗 教 學 專 攻 的 島 薗 進 教 授 我 也 曾 向 島 薗 教 授 提 出 這 個 問 題, 為 何 日 本 人 只 是 談 死 而 避 不 談 生? 島 薗 教 授 曾 說 : 因 為 生 的 範 圍 非 常 廣 泛, 到 底 要 自 何 談 起 從 何 切 入, 是 極 為 困 難 之 事 因 此 再 如 何 研 究 生, 也 無 法 掌 握 生 之 全 貌, 但 如 果 自 死 之 觀 點 來 探 討 生, 對 於 死 生 學 的 研 究 應 能 更 有 幫 助 針 對 今 天 對 此 問 題 有 所 疑 問 的 來 賓, 我 將 個 人 的 學 習 經 驗 提 出 作 為 參 考 分 享 謝 謝! 福 間 聰 ( 東 京 大 學 研 究 員 ) 蔡 教 授 的 報 告 非 常 精 彩, 對 我 也 有 很 多 啟 發 我 想 請 教 蔡 教 授, 日 本 到 目 前 為 止 還 没 有 大 規 模 有 關 生 死 學 的 問 卷 調 查 但 在 醫 療 方 面, 日 本 也 有 較 大 規 模 的 問 卷 調 查, 例 如 有 關 養 老 院 臨 終 關 懷 等 的 調 131
綜 合 討 論 查 在 我 們 研 究 團 隊 中, 也 有 一 位 中 川 的 醫 學 部 教 授, 現 在 正 針 對 癌 症 患 者 進 行 大 規 模 的 問 卷 調 查 這 種 有 關 醫 療 的 問 卷 調 查, 雖 然 涉 及 的 層 面 比 較 特 定, 範 圍 也 不 是 很 廣 泛, 但 如 果 台 灣 也 有 這 方 面 的 問 卷 調 查, 或 許 雙 方 可 以 在 结 果 中 進 行 對 照, 藉 此 得 知 台 灣 人 和 日 本 人 觀 念 上 的 差 異 因 此 我 想 請 問 現 在 在 台 灣, 是 否 有 進 行 關 於 醫 療 方 面, 例 如 養 老 院 臨 終 關 懷 等 的 問 卷 調 查? 蔡 源 林 教 授 在 台 灣 是 有 進 行 關 於 醫 療 相 關 部 分 的 調 查 在 醫 學 院 内 部 多 少 都 有 進 行 相 關 的 問 卷 調 查, 因 為 這 是 醫 療 社 會 學 裡 很 重 要 的 部 分, 也 就 是 癌 症 末 期 所 謂 的 安 寧 照 護 以 及 關 於 安 樂 死 墮 胎 自 殺 等 這 些 議 題 醫 學 院 多 少 都 有 在 做, 但 是 否 是 有 規 模 的 調 查, 可 能 必 須 與 其 再 進 一 步 聯 繫 另 外 補 充 福 間 先 生 剛 才 所 提 的 調 查 是 屬 於 焦 點 調 查, 而 我 們 現 在 進 行 的 是 抽 樣 調 查, 一 個 random sample 因 為 在 台 灣, 進 行 這 種 調 查 很 困 難, 必 須 要 從 政 府 的 內 政 部 獲 得 資 料, 要 普 遍 進 行 調 查 會 牽 涉 到 保 密 問 題, 因 為 個 人 的 資 料 不 能 外 洩 所 以 我 們 現 在 進 行 的 調 查 也 會 引 起 一 些 人 較 強 烈 的 反 應, 患 者 若 不 願 意 被 調 查, 政 府 也 不 能 將 資 料 洩 漏 給 學 術 機 關, 因 此 一 般 人 進 行 這 種 調 查 都 有 很 多 顧 忌 但 焦 點 調 查, 是 針 對 老 人 癌 症 患 者 進 行, 是 比 較 沒 有 問 題, 這 有 一 點 差 異 性 但 我 也 同 意 李 教 授, 在 醫 學 院 裡 是 有 進 行 這 種 屬 於 特 定 病 患 的 調 查, 這 方 面 是 可 以 得 到 比 較 清 楚 的 資 料 問 題 謝 謝 各 位 教 授, 我 想 問 徐 教 授 的 問 題 是, 您 曾 有 提 及 論 文 中 比 較 的 兩 部 作 品, 事 實 上 時 代 背 景 是 有 所 不 同, 一 個 是 十 八 世 紀 的 作 品, 另 一 則 是 三 世 紀 的 作 品 您 剛 才 亦 有 提 到, 三 世 紀 時 佛 教 已 經 傳 入 中 國, 但 據 我 所 知, 雖 然 當 時 佛 教 已 傳 入 中 國, 但 事 實 上 佛 教 好 像 還 並 未 普 遍 化, 而 淨 土 思 想 也 是 隋 唐 之 後 才 開 始 慢 慢 被 發 揚 因 此 若 自 此 判 定 中 國 人 不 能 接 受 淨 土 思 想 的 來 世 思 想, 是 否 是 太 早 了 一 點? 第 二 個 問 題 是, 您 剛 才 在 論 文 中 論 斷, 日 本 人 較 受 淨 土 思 想 影 響, 所 以 會 對 殉 情 或 來 世 較 有 美 好 的 想 像, 而 中 國 人 因 為 受 道 教 與 儒 家 思 想 影 響, 比 較 注 重 現 實, 所 以 不 會 對 殉 情 或 死 亡 有 太 多 美 好 之 描 述 我 想 瞭 解 的 是, 中 國 人 的 現 實 性 格 在 心 理 學 上 是 被 承 認 的, 但 這 又 牽 涉 到 誰 是 因 誰 是 果 的 問 題, 究 竟 132
淨 土 思 想 對 文 化 中 死 亡 的 想 像 產 生 了 何 種 影 響? 例 如 日 本 人 對 於 死 亡 會 美 化, 是 因 為 其 原 本 的 文 化 特 質 而 後 吸 收 了 佛 教, 還 是 受 到 佛 教 淨 土 思 想 影 響 之 後 再 開 始 美 化 死 亡? 我 想 知 道 這 中 間 的 因 果 關 係 是 否 不 同? 而 中 國 也 同 樣 受 到 淨 土 思 想 影 響, 是 不 是 淨 土 思 想 必 然 會 引 起 對 來 世 的 美 好 想 像 然 後 再 引 發 自 殺? 因 為 如 果 就 剛 才 您 在 作 品 中 大 量 澄 清 這 是 所 謂 佛 教 的 淨 土 思 想, 但 正 統 的 佛 教 思 想 並 不 鼓 勵 自 殺, 所 以 若 您 對 於 佛 教 有 正 確 理 解, 是 不 會 將 這 兩 者 作 連 結 因 此 我 想 要 詢 問 的 是, 究 竟 這 是 日 本 原 本 的 文 化, 還 是 因 為 受 到 佛 教 的 影 響? 問 題 我 想 問 蔡 教 授 關 於 您 調 查 中 對 於 某 些 觀 念 的 定 義, 例 如 窮 人 死 後 會 轉 世 投 胎, 您 想 要 證 明 台 灣 民 間 一 般 受 到 佛 教 影 響 頗 深 另 外, 祭 拜 祖 先 會 受 到 祖 先 保 佑, 是 受 到 儒 家 孝 道 倫 理 思 想 的 薰 染, 關 於 這 個 定 義 我 很 清 楚 因 為 就 我 所 知, 道 教 大 量 吸 納 佛 教 思 想 之 後, 其 本 身 與 民 俗 信 仰 同 樣 帶 有 投 胎 轉 世 的 觀 念, 所 以 您 是 如 何 界 定 這 是 佛 教 思 想 的 影 響? 因 為 這 不 一 定 是 佛 教 徒, 也 不 一 定 是 吸 納 了 佛 教 思 想 的 觀 念 至 於 關 於 儒 家 孝 道 的 倫 理 思 想, 就 像 剛 才 另 一 篇 文 章 提 到 儒 家 的 現 世 性 格, 也 就 是 徐 教 授 所 述, 他 們 比 較 相 信 所 謂 子 不 語 怪 力 亂 神 所 以 真 正 的 儒 家 思 想, 是 不 會 像 祖 先 祭 祀 這 樣, 祖 先 祭 祀 重 於 禮, 而 並 非 注 重 在 祭 祀 之 後 會 受 到 祖 先 的 保 佑 而 所 謂 保 佑 的 觀 念, 殷 商 時 代 就 是 所 謂 的 祖 先 祭 祀, 相 信 祖 先 的 魂 魄 死 後 還 會 在 身 邊, 所 以 會 影 響 後 代 子 孫 的 禍 福 我 覺 得 這 與 儒 家 出 現 的 時 間 點 不 太 一 樣, 不 知 您 是 如 何 定 義 這 是 受 到 儒 家 孝 道 倫 理 的 影 響? 謝 謝 您 伊 藤 由 希 子 ( 東 京 大 學 研 究 員 ) 今 天 聽 到 李 教 授 和 謝 教 授 的 報 告 後, 我 認 為 中 國 文 化 的 特 點 是 道 教 文 化 中, 生 者 積 極 的 参 與 或 改 變 死 者 的 狀 態, 這 也 是 讓 我 最 感 驚 訝 之 處 剛 才 論 文 中 提 到 有 關 對 靈 魂 的 鎮 壓 或 鎮 魂 的 儀 式 與 文 化, 在 日 本 的 傳 統 及 歷 史 上 也 有 鎮 魂 的 現 象, 例 如 日 本 一 有 名 的 人 物 菅 原 道 真, 是 中 世 日 本 的 文 學 家, 也 是 政 治 人 物 他 被 流 放 之 後 日 本 人 建 立 一 個 叫 做 太 宰 府 的 宗 教 設 施, 用 來 鎮 壓 菅 原 的 靈 魂 另 外 蒙 古 在 進 攻 日 本 時, 日 本 人 將 蒙 古 人 稱 為 元 寇, 元 寇 之 亂 結 束 以 後, 日 本 人 將 戰 亂 中 死 去 的 蒙 古 人 靈 魂 進 行 鎮 壓 祭 奠 在 此 過 程 133
綜 合 討 論 中, 日 本 人 有 一 種 心 態, 就 是 希 望 死 者 不 要 憤 怒 而 得 到 安 寧 日 本 人 其 實 是 害 怕 死 去 的 靈 魂 生 氣 或 憤 怒, 不 論 是 菅 原 道 真 或 蒙 古 士 兵, 對 於 當 地 人 來 說 根 本 没 有 親 屬 關 係, 是 非 常 疏 遠 的 人, 我 想 問 中 國 是 否 有 對 陌 生 人 進 行 鎮 魂 的 實 例 或 是 這 種 文 化 傳 統? 徐 翔 生 教 授 首 先 您 提 到 三 世 紀 漢 代 的 作 品 與 十 八 世 紀 江 戶 時 代 的 作 品 相 比, 是 並 不 夠 客 觀 但 在 中 國 歷 代 文 學 作 品 中, 因 為 較 無 殉 情 作 品, 這 是 唯 一 的 一 部 殉 情 作 品 至 於 另 一 部 殉 情 作 品 梁 山 伯 與 祝 英 台 這 部 作 品 考 証 的 結 果 可 能 是 虛 構 故 事, 而 且 日 本 國 內 梁 山 伯 與 祝 英 台 只 有 在 國 家 圖 書 館 中 僅 存 一, 市 面 上 完 全 無 法 看 到, 因 此 難 以 將 梁 山 伯 與 祝 英 台 拿 來 進 行 比 較 確 實 誠 如 您 所 指, 佛 教 在 漢 代 已 經 傳 入 中 國, 但 中 國 自 漢 代 開 始 儒 家 是 正 統 思 想, 民 間 流 傳 的 是 道 教, 因 此 即 使 佛 教 已 經 傳 入, 但 佛 教 思 想 還 不 是 非 常 盛 行 那 另 外 我 個 人 認 為 中 國 自 六 七 世 紀 的 隋 唐 時 代 開 始, 已 經 變 成 是 佛 道 儒 三 教 合 一 的 狀 態, 但 死 生 觀 念 的 想 法 還 是 受 到 傳 統 的 儒 教 與 道 教 的 影 響 第 二 點 是 日 本 人 是 何 時 開 始 美 化 死 亡? 我 個 人 自 日 本 歷 代 的 文 學 作 品 來 看, 其 實 在 日 本 古 代 的 作 品 古 事 記 中, 就 是 今 天 竹 內 教 授 在 論 文 中 所 提 及 之 作 品, 根 據 古 代 日 本 人 的 想 法, 人 的 死 後 世 界 是 黃 泉, 他 們 是 肯 定 了 死 亡 這 個 事 實, 但 卻 並 沒 有 美 化 死 亡 我 覺 得 日 本 人 會 美 化 死 亡 是 因 為 受 到 佛 教 影 響, 特 別 是 在 中 國 的 淨 土 教 傳 入 日 本 之 後 李 豐 楙 教 授 我 簡 短 的 回 答 問 題 在 台 灣 同 樣 有 對 陌 生 或 外 來 亡 魂 的 鎮 壓, 因 為 藉 由 祭 祀 而 較 不 會 有 害 怕 的 想 法 例 如 荷 蘭 人 有 一 些 墳 墓 後 來 變 成 祭 祀 的 地 方, 甚 至 過 去 在 日 本 統 治 期 間, 有 一 些 日 本 軍 官 後 來 也 成 為 台 灣 寺 廟 裡 面 被 祭 拜 的 神 祭 拜 祂 其 實 也 是 害 怕 祂, 同 時 也 有 安 撫 鎮 定 的 意 義, 所 以 我 想 這 和 日 本 是 相 同 的 另 一 個 問 題 則 是 謝 謝 你 指 正 出 來, 所 謂 如 何 界 定 儒 家 道 家 跟 佛 教 的 關 係, 這 個 問 題 非 常 複 雜, 我 在 這 次 的 論 文 中 的 確 沒 有 清 楚 說 明, 今 後 在 用 詞 上 我 會 更 加 注 意 謝 謝 您 的 提 問 林 鎮 國 教 授 謝 謝 各 位 在 台 上 與 台 下 的 發 言 人, 這 場 座 談 就 到 此 結 束 謝 134
謝! 竹 內 整 一 教 授 在 此 再 次 感 謝 政 治 大 學 的 招 待, 在 食 住 方 面 也 非 常 感 謝 徐 翔 生 老 師 的 照 顧 與 幫 忙 蔡 彥 仁 所 長 我 也 利 用 這 個 機 會 代 表 宗 教 研 究 所, 再 次 非 常 感 激 東 京 大 學 的 學 者 與 師 生, 提 供 我 們 這 個 美 好 的 論 壇 同 時 特 別 感 謝 發 表 論 文 的 日 本 及 台 灣 的 學 者, 也 特 別 感 謝 徐 翔 生 教 授 的 居 間 促 成 非 常 感 謝 各 位, 期 待 下 次 仍 能 再 有 這 種 機 會, 謝 謝! 1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