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6 號 2012 年 9 月 19 日 香 港 零 售 銷 售 轉 趨 疲 弱 的 原 因 何 在? 高 級 經 濟 研 究 員 戴 道 華 內 容 提 要 今 年 7 月 份, 本 港 零 售 銷 售 貨 值 和 貨 量 的 增 幅 從 短 短 12 個 月 之 前 近 三 成 及 逾 兩 成 遽 降 至 3.8% 和 1.3%, 主 要 是 因 爲 旅 遊 業 對 零 售 的 貢 獻 在 顯 著 遞 減, 以 本 港 居 民 消 費 為 主 與 日 常 民 生 較 爲 密 切 相 關 的 零 售 銷 售 其 實 質 變 化 不 大 由 於 訪 港 旅 客 用 於 購 物 的 消 費 佔 本 港 零 售 業 銷 貨 值 的 三 分 之 一, 其 中 内 地 旅 客 購 物 消 費 的 佔 比 更 接 近 九 成, 在 内 地 經 濟 增 長 受 外 圍 需 求 不 振 影 響 而 放 緩, 內 地 樓 市 調 控 不 放 鬆, 內 地 股 市 又 跌 至 近 4 年 來 低 位 的 多 重 夾 擊 下, 內 地 旅 客 的 消 費 能 力 及 消 費 意 欲 無 可 避 免 地 受 到 影 響 另 外 匯 率 因 素 關 稅 因 素 海 外 旅 遊 和 内 地 奢 侈 品 消 費 分 流 因 素 以 及 香 港 日 漸 高 昂 的 酒 店 住 宿 費 用 以 及 零 售 店 舖 租 金 也 不 利 於 零 售 業 的 表 現 今 年 7 月 份 香 港 零 售 數 字 出 現 大 滑 坡 7 月 份, 本 港 零 售 業 出 現 重 大 滑 坡, 零 售 業 總 銷 貨 值 按 年 只 升 3.8%, 而 銷 貨 量 則 只 升 1.3%, 是 自 2009 年 香 港 經 濟 陷 入 衰 退 零 售 銷 售 持 續 錄 得 下 跌 以 來 的 最 差, 距 離 收 縮 僅 一 線 之 遙 儘 管 有 去 年 7 月 份 本 港 零 售 貨 值 和 貨 量 的 增 幅 分 別 高 達 29.1% 和 22.4%( 是 去 年 增 幅 最 高 的 月 份 ) 而 造 成 較 高 的 比 較 基 數 的 原 因, 但 這 顯 然 不 能 全 面 解 釋 最 新 數 據 的 疲 態 究 竟 這 是 由 於 香 港 經 濟 內 部 消 費 急 劇 轉 差 內 需 主 要 動 力 不 足 還 是 由 於 與 旅 遊 業 相 關 的 零 售 銷 售 出 現 滑 坡? 7 月 份 零 售 數 據 的 解 讀 到 底 是 内 部 原 因 還 是 外 部 原 因? 香 港 是 一 個 消 費 型 的 經 濟 體, 私 人 消 費 開 支 佔 本 地 生 產 總 值 的 比 重 將 近 三 分 之 二, 香 港 同 時 又 是 一 個 開 放 型 的 經 濟 體, 旅 遊 業 十 分 發 達, 去 年 訪 港 旅 客 人 數 逾 四 千 萬 人 次, 逾 五 倍 於 本 港 人 口, 因 此 零 售 業 銷 售 數 字 是 本 港 居 民 在 商 品 本 刊 所 載 文 章 觀 點, 僅 代 表 作 者 個 人 意 見 1
( 而 非 服 務 ) 方 面 的 消 費 以 及 訪 港 旅 客 購 物 消 費 的 綜 合 反 映 零 售 銷 售 貨 值 和 貨 量 的 增 幅 從 短 短 12 個 月 之 前 近 三 成 及 逾 兩 成 遽 降 至 今 年 7 月 份 時 的 3.8% 和 1.3%, 要 麼 是 本 港 居 民 消 費 出 現 了 問 題, 要 麼 是 旅 客 購 物 消 費 發 生 了 變 化, 或 是 兩 者 兼 而 有 之 但 無 論 如 何, 這 一 結 果 都 非 本 港 經 濟 的 福 音, 因 爲 前 者 會 影 響 私 人 消 費 開 支, 後 者 會 影 響 服 務 輸 出 旅 遊 業 對 零 售 的 貢 獻 正 在 顯 著 減 弱 根 據 按 零 售 商 類 別 劃 分 的 零 售 銷 售 數 據, 在 八 大 類 零 售 商 當 中, 表 現 在 今 年 7 月 份 尚 可 的 只 有 兩 類, 為 耐 用 消 費 品 ( 增 長 11.3%) 和 超 級 市 場 ( 增 長 8.4%), 但 兩 者 亦 已 經 遜 於 其 2011 年 全 年 平 均 28.6% 和 12.5% 的 增 幅 至 於 仍 有 輕 微 / 溫 和 增 長 的 則 有 四 類, 分 別 是 其 他 消 費 品 ( 增 長 4.3%), 百 貨 公 司 ( 增 長 2.7%) 珠 寶 首 飾 鐘 錶 及 名 貴 禮 物 ( 增 長 0.9%) 以 及 衣 物 鞋 類 及 有 關 製 品 ( 增 長 0.1%) 而 錄 得 下 跌 的 則 有 兩 類, 分 別 是 食 品 酒 類 飲 品 及 煙 草 ( 下 跌 1.6%) 和 燃 料 ( 下 跌 4.5%) 在 這 八 大 類 零 售 商 當 中, 表 現 較 一 年 前 滑 坡 最 大 的 是 珠 寶 首 飾 鐘 錶 及 名 貴 禮 物 ( 從 2011 年 全 年 增 長 46.4% 到 目 前 只 增 長 0.9%), 其 次 是 衣 物 鞋 類 及 有 關 製 品 ( 從 去 年 全 年 增 長 28.0% 到 目 前 只 增 長 0.1%), 以 及 百 貨 公 司 ( 從 去 年 全 年 增 長 21.6% 到 目 前 只 增 長 2.7%) 由 於 這 三 類 零 售 商 當 中 相 信 旅 客 購 物 消 費 佔 主 導 或 是 相 當 重 要 地 位, 故 可 以 推 斷 旅 遊 業 對 本 港 零 售 的 貢 獻 正 在 發 生 顯 著 變 化 這 也 可 以 從 耐 用 消 費 品 其 中 一 個 分 類 電 器 及 攝 影 器 材 ( 相 信 旅 客 消 費 佔 比 頗 高 ) 同 期 從 增 長 31.6% 滑 坡 至 只 增 長 5.1% 看 得 出 對 旅 客 消 費 敏 感 的 零 售 類 別 均 表 現 欠 佳 從 零 售 金 額 來 看, 珠 寶 首 飾 鐘 錶 及 名 貴 禮 物 業 已 成 為 銷 售 值 最 高 的 零 售 類 別, 其 次 為 耐 用 消 費 品, 再 就 是 其 他 消 費 品, 三 者 的 零 售 額 加 總 佔 本 港 零 售 業 銷 售 貨 值 的 36% 在 耐 用 消 費 品 當 中, 又 以 電 器 及 攝 影 器 材 所 佔 的 過 半 比 重 為 最 高 訪 港 旅 客 在 珠 寶 首 飾 和 電 器 及 攝 影 器 材 等 方 面 的 消 費 放 緩 就 可 以 直 接 解 釋 零 售 銷 售 表 現 滑 坡 的 現 象 那 麼 接 下 來 的 問 題 便 是 本 港 居 民 的 消 費 是 否 亦 同 樣 出 了 問 題 以 本 港 居 民 消 費 爲 主 的 零 售 類 別 表 現 尚 可 以 本 港 居 民 消 費 為 主 與 日 常 民 生 較 爲 密 切 相 關 的 超 級 市 場 銷 售 額 從 去 年 全 年 增 長 12.5% 到 目 前 增 長 8.4%, 放 緩 的 幅 度 並 不 算 大, 而 且 如 果 一 併 考 慮 物 價 變 動 因 素 的 話, 本 港 CCPI 去 年 全 年 上 升 5.3%, 今 年 7 月 份 則 只 升 1.6%, 那 麽 超 級 市 場 消 費 的 實 質 變 化 幅 度 其 實 相 當 有 限 另 外, 耐 用 品 消 2
費 當 中 相 信 也 以 本 港 居 民 消 費 為 主 的 汽 車 及 汽 車 零 件 銷 售 去 年 全 年 增 長 12.3%, 今 年 7 月 份 則 增 長 10.6%, 其 實 質 變 化 相 信 同 樣 不 大 倒 是 傢 俱 及 固 定 裝 置 的 銷 售 額 從 去 年 全 年 增 長 8.3% 到 今 年 7 月 份 時 逆 轉 成 爲 下 跌 6.6% 較 令 人 擔 心, 因 爲 這 一 類 別 也 是 以 本 港 居 民 消 費 爲 主 但 相 信 這 主 要 與 樓 市 的 成 交 有 關 本 港 住 宅 平 均 樓 價 今 年 7 月 份 時 較 去 年 年 底 上 升 了 13.1% 之 多, 但 今 年 首 7 個 月 的 樓 市 總 成 交 則 較 去 年 同 期 減 少 了 兩 成, 價 升 量 沒 有 跟 上, 這 便 影 響 了 傢 俱 及 固 定 裝 置 的 零 售 表 現 以 往 樓 市 成 交 較 少 的 時 候 其 表 現 也 是 相 類 似 的, 並 非 是 本 港 居 民 消 費 顯 著 滑 坡 的 跡 象 據 此, 可 以 推 斷 本 港 零 售 業 面 對 的 主 要 問 題 是 旅 客 的 購 物 消 費 模 式 發 生 了 顯 著 變 化, 因 爲 訪 港 旅 客 人 數 增 長 的 溫 和 放 緩 不 足 以 解 釋 有 關 的 購 物 消 費 大 幅 放 緩 的 現 象 旅 客 購 物 消 費 的 變 化 2010 年 和 2011 年 本 港 零 售 增 幅 為 歷 史 上 最 快 2011 年 本 港 零 售 業 銷 售 貨 值 和 貨 量 的 增 幅 分 別 高 達 24.8% 和 18.4%, 繼 2010 年 增 長 18.3% 和 15.5% 後 再 創 新 高, 這 也 是 自 1981 年 有 記 錄 以 來 增 長 得 最 快 的 兩 年 該 增 幅 不 僅 遠 高 於 同 年 香 港 經 濟 名 義 和 實 質 本 地 生 產 總 值 8.9% 和 5.0% 的 增 長 率, 亦 遠 高 於 同 期 本 港 私 人 消 費 開 支 12.9% 和 8.5% 的 名 義 和 實 質 增 長 率, 顯 示 來 自 旅 遊 業 的 貢 獻 非 同 小 可 旅 客 購 物 消 費 已 佔 本 港 零 售 銷 售 逾 三 成 根 據 旅 遊 發 展 局 的 統 計,2011 年 全 年 訪 港 旅 客 數 字 創 下 歷 史 新 高, 達 到 4192 萬 人 次, 較 2010 年 上 升 16.4%, 與 入 境 旅 客 相 關 的 消 費 則 達 到 2631 億 港 元, 較 2010 年 增 長 24.0%, 亦 創 下 歷 史 新 高, 可 見 訪 港 旅 客 對 零 售 業 的 邊 際 貢 獻 超 過 本 港 居 民 本 身 的 零 售 消 費 如 果 把 訪 港 旅 客 的 消 費 按 其 模 式 再 細 分, 又 可 以 分 為 購 物 酒 店 帳 單 酒 店 外 膳 食, 娛 樂 觀 光 其 他 等, 其 中 購 物 一 項 是 旅 遊 業 對 零 售 業 最 直 接 的 貢 獻 根 據 有 關 統 計,2011 年 訪 港 的 過 夜 旅 客 和 不 過 夜 旅 客 用 於 購 物 的 消 費 分 別 有 989 億 和 347 億 港 元, 加 總 有 1336 億 港 元, 相 當 於 2011 年 本 港 零 售 業 銷 貨 值 4057 億 港 元 的 32.9%, 該 比 率 雖 然 較 2010 年 的 33.7% 稍 有 下 降, 但 仍 是 有 紀 錄 以 來 超 逾 三 成 的 兩 個 年 份 之 一 今 年 以 來 訪 港 旅 客 在 消 費 方 面 的 分 類 統 計 數 字 仍 未 公 佈, 但 從 對 旅 遊 消 費 敏 感 的 零 售 類 別 來 說, 其 放 緩 情 況 明 3
增 長 放 緩 是 全 方 位 的 顯 而 且 從 2011 年 的 統 計 數 據 來 看, 亦 已 不 乏 放 緩 的 跡 像 2011 年 訪 港 旅 客 人 次 雖 然 再 創 4192 萬 人 次 的 歷 史 新 高, 但 其 16.4% 的 增 幅 其 實 較 2010 年 時 的 21.8% 是 放 緩 的 今 年 首 7 個 月, 訪 港 旅 客 人 數 的 增 幅 繼 續 放 緩 到 了 15.2% 2011 年 與 入 境 旅 遊 相 關 的 總 消 費 額 雖 然 亦 再 創 2631 億 港 元 歷 史 新 高, 但 其 24.0% 的 增 幅 也 是 較 2010 年 的 34.1% 為 低 的 2011 年 訪 港 旅 客 用 於 購 物 的 消 費 開 支 為 1336 億 港 元, 亦 為 歷 史 新 高, 惟 其 21.9% 的 增 幅 其 實 也 低 於 2010 年 時 33.5% 這 也 是 為 何 旅 遊 消 費 佔 零 售 業 的 比 重 其 實 以 2010 年 時 的 33.7% 為 最 高 内 地 訪 港 旅 客 的 購 物 消 費 出 現 重 大 滑 坡 眾 所 週 知 來 自 中 國 內 地 的 旅 客 是 香 港 旅 遊 業 當 中 人 數 最 多 增 長 最 快 和 人 均 消 費 最 高 的 一 群 旅 客, 目 前 其 人 數 已 佔 訪 港 旅 客 人 數 的 七 成 比 重, 惟 其 人 數 增 長 在 2011 年 時 為 23.9%, 已 較 2010 年 時 26.3% 的 增 幅 為 慢, 今 年 首 7 個 月 其 增 幅 繼 續 放 緩 至 22.6% 就 對 零 售 業 貢 獻 的 角 度 而 言, 內 地 訪 港 旅 客 的 購 物 消 費 在 2011 年 達 到 1108 億 港 元, 佔 所 有 訪 港 旅 客 同 類 消 費 的 87.9%, 惟 其 增 幅 26.0% 亦 較 2010 年 時 的 32.0% 為 低 這 樣 一 來, 更 凸 顯 了 今 年 以 來 訪 港 旅 客 尤 其 是 內 地 訪 港 旅 客 在 購 物 消 費 方 面 大 幅 滑 坡 的 情 況, 問 題 到 底 出 在 什 麼 地 方? 內 地 旅 客 購 物 消 費 放 緩 的 原 因 因 爲 其 消 費 能 力 和 意 欲 均 受 到 影 響 總 括 而 言, 內 地 旅 客 在 香 港 的 購 物 消 費 下 降 既 有 週 期 性 原 因, 也 有 結 構 性 的 原 因 從 週 期 性 因 素 來 看, 內 地 經 濟 增 長 正 在 放 緩, 而 且 短 期 内 看 不 到 明 顯 改 善 的 勢 頭, 這 勢 必 影 響 內 地 旅 客 購 物 的 消 費 能 力 與 消 費 意 欲 今 年 首 兩 季, 內 地 經 濟 增 長 從 去 年 全 年 增 長 9.3% 放 緩 至 只 增 長 8.1% 和 7.6%, 而 且 下 半 年 何 時 見 底 目 前 仍 未 十 分 明 朗 過 去 10 年 來 中 國 經 濟 年 增 長 率 從 未 低 於 8%, 季 度 增 長 率 低 於 8% 的 則 只 有 2008 年 第 4 季 至 2009 年 第 2 季 ( 增 長 率 分 別 為 6.8% 6.2% 和 7.9%), 期 間 即 使 是 內 地 的 零 售 銷 售 也 一 度 從 之 前 逾 23% 的 增 幅 遽 降 至 只 有 11.6% 這 一 次, 當 内 地 GDP 增 長 復 降 至 8% 以 下 時, 內 地 零 售 銷 售 的 增 長 率 也 從 2011 年 平 均 的 17.1% 降 至 目 前 僅 13% 左 右 在 經 濟 增 長 受 外 圍 需 求 不 振 影 響 而 放 緩, 內 地 樓 市 調 控 不 放 鬆, 內 地 股 市 又 跌 至 近 4 年 來 低 位 的 多 重 夾 擊 下, 內 地 旅 客 的 消 費 能 力 及 消 費 意 欲 無 可 避 免 地 受 到 影 響 內 地 零 售 市 場 尚 且 如 此, 香 港 面 向 內 地 旅 客 的 零 售 市 場 也 難 獨 善 其 身 4
匯 率 和 關 稅 因 素 也 有 其 影 響 此 外, 人 民 幣 兌 美 元 匯 率 今 年 以 來 一 改 自 2005 年 匯 改 以 來 累 積 升 值 約 三 成 年 均 有 3-5% 升 幅 的 情 況 而 持 續 出 現 貶 值, 貶 幅 一 度 達 到 1.7%, 這 也 令 匯 兌 收 益 不 再 成 爲 內 地 旅 客 在 香 港 這 個 准 美 元 區 購 物 消 費 的 一 個 誘 因 不 僅 如 此, 今 年 以 來 內 地 海 關 開 始 較 為 嚴 格 地 執 行 關 稅 政 策, 旅 客 從 香 港 採 購 的 貨 品 如 果 價 值 不 菲, 就 要 冒 付 出 高 額 關 稅 的 風 險, 這 也 間 接 降 低 了 內 地 旅 客 來 港 購 物 的 意 欲 内 地 旅 客 的 奢 侈 品 消 費 被 分 流 至 於 結 構 性 的 原 因, 相 信 是 隨 著 中 國 經 濟 的 增 長 和 居 民 收 入 的 提 升, 內 地 居 民 出 境 旅 遊 也 迅 速 增 長, 香 港 的 吸 引 力 不 如 以 往 一 般 強 勁 根 據 國 家 旅 遊 局 的 統 計,2011 年 內 地 出 境 旅 客 人 數 高 達 7025 萬 人 次, 成 為 亞 洲 第 一 大 出 境 旅 遊 客 源 和 全 球 第 三 大 出 境 消 費 國, 其 人 數 較 2010 年 的 5739 萬 人 次 增 長 22.4%, 該 增 幅 與 同 年 内 地 訪 港 旅 客 人 數 23.9% 的 增 幅 十 分 接 近 換 言 之, 內 地 居 民 前 往 香 港 以 外 旅 行 大 有 超 越 前 往 香 港 旅 行 之 勢, 有 關 的 購 物 消 費 被 分 流 也 是 很 自 然 的 特 別 是 歐 債 危 機 令 歐 元 兌 美 元 曾 一 度 貶 值 兩 成, 內 地 旅 客 奢 侈 品 購 物 消 費 轉 向 歐 洲 市 場 也 是 可 以 預 期 的 不 僅 如 此, 隨 著 內 地 居 民 購 買 力 的 提 升, 國 際 奢 侈 品 品 牌 大 舉 進 軍 內 地, 也 增 加 了 內 地 居 民 有 關 購 物 消 費 留 在 內 地 市 場 的 誘 因 根 據 市 場 研 究 公 司 IPSOS 本 月 發 表 的 研 究 報 告, 中 國 內 地 首 度 超 越 香 港 和 歐 洲 成 為 內 地 消 費 者 購 買 奢 侈 品 的 首 選 地 區 香 港 零 售 業 的 優 勢 也 因 爲 成 本 上 升 而 有 所 削 弱 反 觀 香 港, 接 待 旅 客 的 能 力 在 訪 港 旅 客 人 數 突 破 4000 萬 以 後 便 捉 襟 見 肘, 這 從 近 日 香 港 主 動 叫 停 對 深 圳 非 常 住 居 民 一 簽 多 行 的 做 法 便 可 看 出 在 這 種 壓 力 之 下, 香 港 酒 店 住 宿 費 用 以 及 零 售 店 舖 租 金 高 昂, 成 本 一 定 程 度 上 會 轉 嫁 到 內 地 旅 客 消 費 身 上, 也 對 本 港 零 售 業 有 一 定 影 響 據 旅 遊 事 務 署 的 統 計,2011 年 香 港 酒 店 的 入 住 率 已 高 達 89%, 酒 店 平 均 房 租 也 高 達 1356 港 元, 同 比 上 升 16.4% 而 根 據 差 餉 物 業 估 價 署 的 統 計,2011 年 本 港 零 售 店 舖 租 金 指 數 創 下 歷 史 新 高, 同 比 上 升 9.4%, 到 了 今 年 7 月 份, 該 指 數 再 創 歷 史 新 高, 較 2011 年 底 再 升 9.7% 結 果,2011 年 內 地 旅 客 訪 港 選 擇 不 過 夜 的 人 數 增 長 31.7%, 遠 高 於 過 夜 旅 客 16.5% 的 增 幅, 其 佔 內 地 訪 港 旅 客 的 比 重 過 半, 達 到 51.6% 眾 所 週 知, 過 夜 旅 客 的 購 物 消 費 遠 高 於 不 過 夜 旅 客, 以 內 地 旅 客 為 例, 其 在 2011 年 用 於 購 物 消 費 金 額 之 比 是 3:1, 越 來 越 多 的 內 地 旅 客 選 擇 不 在 香 港 過 夜, 其 購 物 消 費 也 會 因 此 而 受 到 影 響 有 鑑 5
於 此, 未 來 内 地 經 濟 好 轉 或 能 重 新 推 動 有 關 的 零 售 消 費, 但 恐 怕 也 只 是 週 期 性 的 好 轉, 内 地 旅 客 來 港 的 購 物 消 費 能 否 完 全 復 原 還 是 未 知 之 數 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