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 然 如 此, 有 時 我 也 會 試 圖 將 自 己 音 樂 的 思 維 與 其 他 藝 術 相 結 合 來 探 究 心 的 音 樂 體 驗 ; 第 一 號 交 響 曲 就 是 在 這 樣 的 創 作 理 念 下 而 產 生 的 這 類 創 作 方 法 在 二 十 世 紀 音 樂 風 格 與 技 巧 中, 有 許 多 作 曲 家 都 在 使 用 但 是, 對 我 而 言, 由 於 武 滿 徹 之 外 試 論 日 本 戰 後 傑 出 世 代 作 曲 家 時 空 環 境 的 變 遷, 使 得 個 人 情 感 上 產 生 對 往 昔 不 再 的 感 嘆 以 及 對 昔 日 的 緬 懷, 進 而 將 視 覺 藝 術 創 作 上 抽 象 的 概 念 應 用 於 音 樂 創 作 上, 仍 是 一 種 新 的 嘗 試 連 憲 升 國 立 屏 東 教 育 大 學 音 樂 學 系 助 理 教 授 摘 要 本 文 將 以 武 滿 徹 以 外 的 三 位 日 本 戰 後 傑 出 世 代 作 曲 家 : 湯 淺 讓 二 三 善 晃 和 松 村 禎 三 之 作 品 和 創 作 美 學 為 探 討 對 象, 以 填 補 國 內 音 樂 學 界 在 討 論 當 代 亞 洲 音 樂 相 關 議 題 的 闕 漏 在 湯 淺 讓 二 方 面, 本 文 將 從 其 早 年 作 品 內 觸 覺 的 宇 宙 (Cosmos Haptic) 和 «Music as a reflection of a composer s cosmology» 一 文 出 發, 嘗 試 揭 露 其 創 作 美 學 及 其 對 於 音 樂 的 節 奏 要 素 的 探 討 如 何 受 到 法 國 作 曲 家 若 立 偉 的 影 響 在 三 善 晃 部 分, 本 文 將 以 次 探 討 其 早 年 作 品 交 響 三 章 如 何 受 到 法 國 作 曲 家 杜 替 耶 古 典 主 義 風 格 的 影 響, 及 其 於 1970 年 代 透 過 安 魂 曲 詩 篇 響 紋 之 死 亡 三 連 作 奠 定 其 成 熟 風 格 的 過 程 在 松 村 禎 三 方 面, 本 文 首 先 追 溯 其 與 日 本 國 民 樂 派 之 父 伊 福 部 昭 在 音 樂 語 言 和 美 學 思 維 的 關 係, 並 探 討 其 作 品 中 受 到 南 亞 印 度 文 化 影 響 的 痕 跡 透 過 這 三 位 作 曲 家 之 學 習 歷 程 和 重 要 作 品 的 探 討, 本 文 最 後 將 指 出 : 戰 後 日 本 當 代 音 樂 的 勃 興 並 非 僅 由 武 滿 徹 具 有 國 際 性 聲 譽 的 創 作 表 現 所 致, 卻 是 由 這 許 多 具 有 不 同 美 學 關 懷 和 創 作 風 格 之 作 曲 家 的 多 樣 表 現 成 果 始 能 獲 致, 而 這 多 樣 風 格 並 存 的 現 象 也 是 任 何 一 個 成 熟 音 樂 文 化 賴 以 建 立 的 必 要 條 件 關 鍵 字 : 當 代 亞 洲 音 樂, 日 本, 湯 淺 讓 二, 三 善 晃, 松 村 禎 三 158 158 159 159
Besides Tôru Takemitsu Three Outstanding Post-War Generation Composers of Japan 一 前 言 一 個 成 熟 的 音 樂 文 化 並 不 是 僅 由 一 位 國 際 知 名 作 曲 家 的 作 品 可 以 概 括, 而 需 由 數 位 卓 然 成 家 之 作 曲 大 師 的 多 樣 風 格 始 足 以 匯 聚 彰 顯 此 一 音 樂 文 化 的 成 熟 與 LIEN Hsien-Sheng Assistant Professor, Department of Music, National Pingtung University of Education 豐 富 自 明 治 維 新 以 來, 日 本 的 近 代 化 腳 步 在 亞 洲 國 家 一 直 居 於 領 先 地 位, 如 同 政 治 經 濟 工 業 科 技 等 領 域, 日 本 在 音 樂 美 術 等 精 神 文 明 的 近 代 化 腳 步 也 同 樣 領 先 於 亞 洲 諸 國, 其 發 展 脈 絡 值 得 吾 人 持 續 關 注 研 究, 以 為 借 鏡 學 習 之 資 個 人 近 年 於 日 本 當 代 音 樂 曾 陸 續 發 表 兩 篇 以 知 名 作 曲 家 武 滿 徹 為 研 究 對 象 的 論 文, 1 除 此 之 外, 國 內 目 前 亦 有 數 篇 碩 士 論 文 和 單 篇 期 刊 論 文 討 論 武 滿 徹 的 作 品 與 思 想, 2 至 於 武 滿 徹 以 外 的 日 本 當 代 音 樂, 尤 其 是 和 武 滿 徹 同 世 代 之 作 曲 大 Abstract This article will focus on the musical ideas and works of three important Japanese composers who belong to the same generation as Tôru Takemitsu: Jôji Yuasa, Akira Miyoshi and Teizo Matsumura. We will first discover how Jôji Yuasa was influenced by the piano style of French composer, André Jolivet, by examining his early work, Cosmos Haptic, and article, Music as a reflection of a composer s cosmology. Yuasa s interests in rhythm and time structure were greatly inspired by the cosmos concern and musical ideas of Jolivet. Next, we will go back to the early works of Akira Miyoshi, including Violin Sonata and Three Movements of Orchestra, to reveal the French origin of Miyoshi s music, especially his affinity to Henri Dutilleux. Miyoshi s personal style was eventually established in the 1970 s with the creations of the Trilogy of Dead : Requiem, Psalm and Kyômon. Finally, through a brief analysis of Teizo Matsumura s Symphony and Second Piano Concerto, we will see his passion for Indian culture and affinity to the aesthetic of Akira Ifukube, the representative Japanese composer of the pre-war national school. From this discussion on the various ideas and styles of these outstanding post-war generation composers in Japan, the reason why the Japanese compositional society could establish its solid tradition of contemporary music becomes clear. Key words: contemporary Asian music, Japan, Jôji Yuasa, Akira Miyoshi, Teizo Matsumura. 家 如 湯 淺 讓 二 三 善 晃 松 村 禎 三 等 人 作 品 之 引 介 與 討 論 則 付 諸 闕 如 本 論 文 因 此 將 以 這 三 位 日 本 戰 後 傑 出 世 代 3 代 表 作 曲 家 的 作 品 和 創 作 美 學 為 探 討 對 象, 以 填 補 目 前 國 內 學 界 在 討 論 當 代 日 本, 乃 至 於 亞 洲 音 樂 相 關 議 題 的 闕 漏, 並 提 供 國 內 作 曲 和 音 樂 學 界 參 考 在 湯 淺 讓 二 方 面, 本 文 將 從 其 早 年 作 品 內 觸 覺 的 宇 宙 (Cosmos Haptic) 和 «Music as a reflection of a composer s cosmology» 一 文 出 發, 揭 露 其 創 作 美 學 及 其 對 於 音 樂 的 時 間 與 節 奏 要 素 的 探 討 如 何 受 到 法 國 作 曲 家 若 立 偉 (André Jolivet) 的 影 響 在 三 善 晃 方 面, 本 文 將 以 次 探 討 其 早 年 具 有 強 烈 法 國 風 格 之 小 提 琴 奏 鳴 曲 和 赴 法 學 習 後 仿 效 杜 替 耶 (Henri Dutilleux) 古 典 主 義 風 格 的 創 作 交 響 三 章, 並 於 1970 年 代 以 降, 透 過 安 魂 曲 詩 篇 響 紋 1 連 憲 升, 五 聲 回 歸 與 五 聲 遍 在 武 滿 徹 與 陳 其 鋼 作 品 中 的 古 韻 與 新 腔, 關 渡 音 樂 學 刊 第 5 期,2006 年 12 月, 頁 51-76; 連 憲 升, 音 樂 的 陌 生 化 與 可 聆 性 與 大 江 健 三 郎 一 起 聆 聽 武 滿 徹 和 大 江 光 的 音 樂, 師 大 音 樂 研 究 第 14 期,2010 年 5 月, 頁 77-111 2 碩 士 論 文 有 : 蔡 淑 玲, 探 討 武 滿 徹 音 樂 創 作 的 思 維 與 體 現 以 夢 窗 為 例 東 吳 大 學 音 樂 學 系 碩 士 論 文,2006 年 1 月 ; 楊 舒 婷, 武 滿 徹 的 自 然 觀 與 其 無 常 的 音 樂 形 式 以 ARC 第 一 部 為 例 國 立 交 通 大 學 音 樂 研 究 所 碩 士 論 文,2008 年 1 月 ; 蕭 永 陞, 夢 諭 從 武 滿 徹 晚 期 管 弦 樂 作 品 探 討 夢 的 詩 意 形 象 及 其 音 樂 語 言 國 立 台 灣 師 範 大 學 音 樂 學 系 碩 士 論 文, 2008 年 6 月 單 篇 論 文 有 : 陳 惠 湄, 日 本 作 曲 家 武 滿 徹 兩 首 長 笛 獨 奏 曲 -Voice(1971) 與 Air(1995)- 之 比 較 研 究 關 渡 音 樂 學 刊 第 12 期,2010 年 6 月 3 戰 後 傑 出 世 代 是 借 自 筆 者 的 同 學, 日 本 作 曲 家 阿 部 亮 太 郎 的 用 語 阿 部 氏 以 傑 出 した 世 代 形 容 日 本 出 生 於 1930 年 前 後, 崛 起 於 二 次 戰 後 的 作 曲 世 代, 包 括 武 滿 徹 三 善 晃 松 村 禎 三 矢 代 秋 雄 湯 淺 讓 二 間 宮 芳 生 黛 敏 郎 林 光 等 人 請 參 閱 阿 部 亮 太 郎, 三 善 晃 論 につ いて, 上 越 教 育 大 学 研 究 紀 要, 第 18 卷, 第 1 号,1998, 頁 335-346 160 160 161 161
之 死 亡 三 連 作 奠 定 其 成 熟 風 格 的 過 程 在 松 村 禎 三 方 面, 本 文 則 追 溯 其 與 日 本 國 民 樂 派 之 父 伊 福 部 昭 在 音 樂 語 言 和 美 學 思 維 的 關 係, 並 探 討 其 作 品 交 響 曲 受 到 印 度 文 化 影 響 的 痕 跡 透 過 這 三 位 日 本 戰 後 傑 出 世 代 作 曲 家 的 討 論, 除 了 讓 我 們 進 一 步 了 解 日 本 當 代 音 樂 的 多 樣 面 貌, 這 些 作 曲 家 們 的 學 習 和 創 作 軌 跡, 對 於 國 內 作 曲 界 相 信 也 有 一 定 的 參 考 價 值 和 激 勵 作 用 二 時 間 的 結 構 與 湯 淺 讓 二 的 內 觸 覺 的 宇 宙 日 本 戰 後 作 曲 家 中, 和 武 滿 徹 在 學 習 軌 跡 方 面 最 接 近 的 是 湯 淺 讓 二 4 湯 淺 讓 二 與 武 滿 徹 年 輕 時 在 藝 評 家 瀧 口 修 造 的 號 召 下, 與 多 位 戰 後 新 生 代 藝 術 家 共 同 發 起 組 成 實 驗 工 房, 積 極 展 開 現 代 藝 術 的 學 習 與 發 表 5 在 這 充 滿 著 切 磋 共 學 氣 息 的 歲 月, 若 說 武 滿 徹 的 學 習 典 範 是 法 國 作 曲 家 梅 湘, 尤 其 是 梅 湘 的 八 首 前 奏 曲, 6 那 麼 湯 淺 讓 二 則 是 從 另 一 位 青 年 法 蘭 西 成 員 若 立 偉 (André Jolivet) 7 的 作 品 馬 納 (Mana,1935), 啟 發 了 他 創 作 其 早 年 作 品 內 觸 覺 的 宇 宙 (Cosmos Haptic,1957) 的 靈 感 和 對 於 音 樂 的 時 間 與 節 奏 要 素 的 探 討 興 趣 在 發 表 於 1989 年 的 «Music as a reflection of a composer s cosmology» 一 文 中, 8 湯 淺 讓 二 明 白 表 明 他 的 創 作 觀 曾 受 到 若 立 偉 有 關 音 樂 在 於 表 現 祭 儀 活 動 所 發 生 之 宇 宙 的 風 土 (topos) 之 重 要 性 的 啟 發 而 湯 淺 讓 二 早 在 撰 寫 於 1978 年 的 一 篇 音 樂 隨 筆 實 驗 工 房 與 梅 湘 從 50 年 代 到 現 在 9 便 已 坦 言 他 在 精 神 上 若 立 偉 創 作 觀 的 親 近, 若 立 偉 的 音 樂 啟 發 了 他 對 於 音 樂 和 普 遍 宇 宙 系 統 之 直 接 關 聯 的 探 索 興 趣 相 對 來 說, 他 對 於 梅 湘 的 有 限 移 位 調 式 和 不 可 逆 行 節 奏 10 則 持 保 留 態 度, 因 為 他 認 為 這 會 限 制 寫 作 自 由, 人 們 很 難 從 梅 湘 這 種 既 官 能 且 肉 感 的 音 樂 中 擺 脫 這 種 音 樂 體 系 的 束 縛 而 湯 淺 讓 二 在 實 驗 工 房 與 梅 湘 從 50 年 代 到 現 在 文 中 雖 舉 若 立 偉 的 長 笛 獨 奏 曲 五 首 巫 咒 和 鋼 琴 曲 五 首 祭 舞 為 例 說 明 他 對 若 立 偉 音 樂 之 巫 咒 性 格 和 宇 宙 性 精 神 的 仰 慕 與 理 解, 尤 其 若 立 偉 將 他 的 音 樂 創 作 旨 趣 置 於 原 始 宗 教 的 產 生, 音 樂 藝 術 與 人 文 的 起 源 的 關 懷 給 了 他 很 大 的 啟 發 然 而, 如 果 我 們 仔 細 閱 讀 湯 淺 讓 二 的 鋼 琴 作 品 內 觸 覺 的 宇 宙, 我 們 會 發 現 這 首 曲 子 的 寫 作 其 實 受 到 若 立 偉 作 品 馬 納 更 多 的 影 響 且 不 論 內 觸 覺 的 宇 宙 一 開 始 進 來 的 二 度 音 程 持 續 音 ( 譜 例 一 ) 和 馬 納 第 四 曲 山 羊 起 始 的 增 四 度 音 程 持 續 音 的 神 似, 在 內 觸 覺 的 宇 宙 第 17 節 以 後, 高 音 區 在 裝 飾 音 帶 導 下 以 相 隔 兩 個 八 度 的 G 音 進 來 的 巫 咒 式 旋 律 ( 譜 例 二 ), 我 們 在 馬 納 第 三 曲 巴 里 島 的 公 主 第 24 小 節 以 下 似 乎 可 以 看 到 十 分 近 似 的 旋 律 音 型, 尤 其 是 第 28 小 節 在 高 音 區, 同 樣 以 G 音 由 雙 手 彈 出, 相 隔 一 個 八 度 的 旋 律 片 段 ( 譜 例 三 ) 從 這 幾 個 音 樂 片 段 的 比 對, 我 們 可 以 看 出 湯 淺 讓 二 雖 從 馬 納 的 旋 律 音 型 得 到 不 少 最 初 創 作 的 靈 感 啟 發 ( 或 模 仿 對 象 ), 但 他 將 這 若 立 偉 曲 中 的 音 程 和 音 調 巧 妙 地 變 化 移 高 音 域 並 放 慢 速 度, 讓 音 樂 顯 得 靜 諡 空 靈 而 富 於 東 方 禪 趣, 4 湯 淺 讓 二 (1929-), 日 本 作 曲 家, 慶 應 大 學 醫 科 中 輟, 後 與 武 滿 徹 等 人 共 同 發 起 組 成 實 驗 工 房, 自 習 作 曲 曾 長 年 留 居 美 國 教 學 創 作 重 要 作 品 有 內 觸 覺 的 宇 宙 (Cosmos Haptic) 芭 蕉 情 景 (Scenes from Bashô ) 等 5 1951 年 由 藝 評 家 瀧 口 修 造, 作 曲 家 武 滿 徹 湯 淺 讓 二 福 島 和 夫 鈴 木 博 義, 鋼 琴 家 園 田 高 弘 音 樂 評 論 家 秋 山 邦 晴 等 人 所 組 成 的 藝 術 團 體, 從 音 樂 文 藝 造 型 藝 術 等 多 方 面 展 開 現 代 藝 術 的 學 習 切 磋 與 展 演 6 請 參 閱 武 滿 徹, 清 瀨 保 二 と 早 坂 文 雄 = 日 本 と 二 人 の 作 曲 家, 收 於 樹 の 鏡 草 原 の 鏡 ( 東 京 : 新 潮 社,1975), 頁 71-73, 相 關 討 論 請 參 閱 連 憲 升, 五 聲 回 歸 與 五 聲 遍 在 武 滿 徹 與 陳 其 鋼 作 品 中 的 古 韻 與 新 腔, 關 渡 音 樂 學 刊 第 5 期,2006 年 12 月, 頁 58 7 André Jolivet(1905-1974), 法 國 作 曲 家,1936 與 Olivier Messiaen Daniel-Lesur 和 Yves Baudrier 組 成 作 曲 團 體 青 年 法 蘭 西 以 別 於 前 一 個 世 代 的 法 國 六 人 組 的 新 古 典 主 義 風 格 重 要 作 品 有 馬 納 六 首 為 鋼 琴 的 小 品 (Mana, 6 pièces pour piano, 1935) 為 長 笛 獨 奏 的 五 首 巫 咒 (Cinq Incantations pour flûte seule, 1936) 和 鋼 琴 協 奏 曲 (1951) 等 8 Jôji Yuasa, «Music as a reflection of a composer s cosmology», Perspectives of New Music, 27/2, Princeton University, 1989, p.176-197 此 文 另 有 法 文 翻 譯 :«Musique : reflet d une cosmologie» (traduit par Esther Starkier), Paris, Inharmoniques, numéro 2,1987, p. 162-173 可 說 是 充 分 發 揮 了 音 樂 與 祭 儀 活 動 所 發 生 之 宇 宙 風 土 的 關 聯 的 創 作 旨 趣 9 湯 淺 讓 二, 実 験 工 房 とメシアン 五 年 代 からいまへ, 收 於 湯 淺 讓 二, 人 生 の 半 ば 音 楽 の 開 かれた 地 平 へ, 東 京, 慶 應 義 塾 大 學 出 版 会,1999,p.63-78 10 有 關 梅 湘 的 有 限 移 位 調 式 和 和 不 可 逆 行 節 奏 請 參 閱 拙 譯 : 奧 利 維 亞 梅 湘, 我 的 音 樂 語 言 的 技 巧 ( 台 北 : 中 國 音 樂 書 房,1992) 162 162 163 163
譜 例 一 湯 淺 讓 二, 內 觸 覺 的 宇 宙 (m. 1-4) 和 由 這 些 節 奏 運 用 所 開 展 出 的 音 樂 之 時 間 結 構 的 探 索, 才 是 湯 淺 讓 二 真 正 從 若 立 偉 作 品 獲 益 的 地 方 從 以 下 取 自 若 立 偉 巴 里 島 的 公 主 第 5-6 小 節 的 鋼 琴 兩 手 彈 奏 之 複 節 奏 疊 置 ( 譜 例 四 ) 11 和 湯 淺 讓 二 作 品 冬 之 日 芭 蕉 讚 (1981, 譜 例 五 ) 相 比 較, 我 們 便 可 以 看 出 湯 淺 讓 二 如 何 在 他 的 作 品 中 進 一 步 發 揮 這 種 複 節 奏 疊 置 的 作 曲 技 巧, 而 在 冬 之 日 芭 蕉 讚 這 類 室 內 樂 曲 中 探 索 的 複 節 奏 音 響, 12 在 創 作 於 1980-1989 的 管 弦 樂 組 曲 芭 蕉 情 景 13 中, 我 們 更 觀 察 到 湯 淺 讓 二 在 管 譜 例 二 湯 淺 讓 二, 內 觸 覺 的 宇 宙 (m. 14-19) 弦 樂 寫 作 中, 透 過 不 同 樂 器 群 的 空 間 配 置 與 節 奏 疊 置, 營 造 出 空 靈 幽 深 的 音 響 空 間, 藉 以 詮 釋 芭 蕉 俳 句 的 詩 意 與 禪 趣, 而 這 種 時 間 結 構 與 音 響 空 間 的 探 索 可 說 已 成 為 湯 淺 讓 二 音 樂 創 作 的 核 心 旨 趣, 值 得 吾 人 日 後 進 一 步 深 入 研 究 譜 例 四 巴 里 島 的 公 主 的 節 奏 疊 置 (m. 5-6) 譜 例 三 若 立 偉, 馬 納 巴 里 島 的 公 主 (m. 23-28) 但 這 旋 律 音 型 的 表 面 相 似 卻 不 是 湯 淺 讓 二 受 到 若 立 偉 音 樂 最 主 要 的 啟 發, 實 際 上 卻 是 若 立 偉 音 樂 中 的 節 奏 運 用, 尤 其 是 其 節 奏 的 自 由 柔 韌 與 複 節 奏 的 疊 置, 11 本 譜 例 取 自 Alain Louvier, «Mana, phare d une île inconnue», in André Jolivet, les objets de Mana, Paris, Cité de la Musique, 2003,p.45-52. 相 關 討 論 請 參 閱 該 文 12 實 際 上 這 種 複 節 奏 的 疊 置, 在 二 十 世 紀 早 期 作 品 如 史 特 拉 文 斯 基 的 春 之 祭 已 可 見 之 13 芭 蕉 情 景 係 由 各 約 4 至 5 分 的 三 首 管 弦 樂 曲 組 成, 分 別 詮 釋 芭 蕉 的 三 首 俳 句 春 之 日 馬 上 結 冰 的 人 影, 赤 紅 殘 酷 的 太 陽 秋 風 和 秋 月 緩 緩 襲 到 門 前 的 潮 頭 164 164 165 165
譜 例 五 湯 淺 讓 二, 冬 之 日 芭 蕉 讚 p.4 比 對 三 善 晃 交 響 三 章 和 杜 替 耶 的 第 1 號 交 響 曲 (1951) 曲 中 共 同 具 有 的 大 跳 音 程 旋 律 樂 句 的 相 似 性 ( 譜 例 六 七 ), 我 們 便 會 發 現 和 湯 淺 讓 二 在 內 觸 覺 的 宇 宙 中 仿 效 若 立 偉 馬 納 相 類 似 的 模 仿 學 習 軌 跡 即 使 在 三 善 晃 日 後 已 建 立 了 自 己 的 音 樂 風 格, 他 還 是 不 斷 地 透 過 不 同 類 型 作 品 的 寫 作 與 杜 替 耶 對 話, 彷 彿 在 大 師 的 精 神 指 引 下 不 斷 地 琢 磨 寫 作 技 巧 和 音 樂 深 度 比 方 從 三 善 晃 先 後 完 成 於 1984 和 1995 年 的 雙 鋼 琴 曲 響 象 I, II 我 們 便 可 觀 察 到 這 部 作 品 和 杜 替 耶 1980 年 創 作 的 雙 鋼 琴 作 品 Firures de Résonances( 中 譯 亦 可 作 響 象 ) 之 間 的 關 係 譜 例 六 三 善 晃, 交 響 三 章 第 二 樂 章 (m. 174-181) 三 從 古 典 到 現 代 三 善 晃 的 交 響 三 章 和 響 紋 14 三 善 晃 自 幼 學 習 小 提 琴, 並 與 平 井 康 三 郎 學 習 作 曲, 年 輕 時 除 了 和 日 本 戰 15 前 法 國 樂 派 代 表 作 曲 家 池 內 友 次 郎 學 習 外, 並 曾 短 期 與 當 時 訪 法 的 法 國 小 提 琴 家 作 曲 家 加 盧 瓦 蒙 布 朗 (Raymond Gallois-Montbrun) 16 學 習 三 善 晃 早 年 創 作 的 小 提 琴 奏 鳴 曲 已 具 有 鮮 明 的 法 國 風 格, 在 他 自 述 其 創 作 軌 跡 的 文 章 一 九 五 三 年 以 來 到 七 八 年 的 作 品 中 即 曾 寫 下 此 曲 第 一 樂 章 曾 得 到 加 盧 瓦 蒙 布 朗 的 譜 例 七 Dutilleux,Symphonie N. 1 第 三 樂 章 (m. 13-18) 指 導 17 1955 至 1957 年, 三 善 晃 赴 法 學 習, 私 淑 法 國 當 代 作 曲 大 師 杜 替 耶 (Henri Dutilleux) 18, 我 們 從 三 善 晃 自 法 國 學 成 歸 國 後 完 成 的 重 要 作 品 交 響 三 章 (1960) 即 可 看 到 杜 替 耶 深 具 古 典 主 義 精 神 的 音 樂 書 寫 對 三 善 晃 的 深 刻 影 響, 尤 其 當 我 們 14 三 善 晃 (1933-), 東 京 大 學 法 文 系 畢 業, 曾 留 學 法 國, 於 巴 黎 高 等 音 樂 院 學 習 返 日 後 曾 任 桐 朋 音 樂 大 學 校 長, 東 京 文 化 會 館 館 長 15 池 內 友 次 郎 (1906-1991),1927 年 赴 法 學 習 作 曲 進 十 年, 返 國 後 為 日 本 戰 前 法 國 樂 派 領 導 作 曲 家, 學 生 有 矢 代 秋 雄 別 宮 貞 雄 松 村 禎 三 三 善 晃 等 人 16 Raymond Gallois-Montbrun (1918-1994), 法 國 作 曲 家 小 提 琴 家,1962-1983 年 間 曾 擔 任 巴 黎 高 等 音 樂 院 院 長 17 三 善 晃, 一 九 五 三 年 から 七 八 年 までの 作 品 の, 收 於 三 善 晃, 遠 方 より 無 へ, 東 京 : 白 水 社,1979, 頁 107 18 Henri Dutilleux(1916), 當 代 法 國 作 曲 家, 重 要 作 品 有 兩 首 交 響 曲 Métabole 大 提 琴 協 奏 曲 等 許 常 惠 在 他 的 巴 黎 樂 誌 中 有 如 下 記 載 : 三 善 君 傾 倒 於 拉 威 爾 與 丟 鐵 ( 即 杜 替 耶, 著 者 ), 後 來 漸 對 十 二 音 與 電 子 音 樂 發 生 濃 厚 興 趣 巴 黎 樂 誌 p.120 1970 年 代 以 降, 或 許 是 受 到 李 給 替 (G. Ligeti) 等 戰 後 歐 陸 作 曲 家 影 響, 三 善 166 166 167 167
晃 作 品 的 寫 作 風 格 更 趨 自 由, 19 透 過 安 魂 曲 (1971) 詩 篇 (1979) 響 紋 (1984) 這 三 部 死 亡 三 連 作 的 書 寫, 三 善 晃 逐 漸 奠 立 其 獨 特 而 成 熟 的 創 作 風 格 試 舉 寫 給 兒 童 合 唱 和 管 弦 樂 的 作 品 響 紋 為 例, 這 部 追 悼 二 戰 期 間 不 幸 喪 生 的 孩 童 的 作 品 便 成 功 結 合 了 日 本 傳 統 童 謠 和 富 於 戲 劇 性 張 力 的 現 代 管 弦 樂 風 格 作 品 中, 三 善 晃 以 一 首 簡 易 的 古 代 童 謠 鬼 遊 之 唄 20 的 三 行 詩 句 為 基 礎 加 以 開 展, 透 過 童 謠 曲 調 在 半 音 逐 漸 上 行 中 的 反 覆, 伴 隨 著 時 而 抒 情 時 而 暴 力 的 管 弦 樂 音 響, 營 造 出 緊 迫 感 十 足 的 表 現 主 義 風 格, 可 謂 精 神 內 涵 與 技 術 表 現 兼 具 的 傑 出 作 品 四 亞 洲 之 愛 與 松 村 禎 三 的 交 響 曲 21 在 日 本 戰 後 世 代 作 曲 家 中, 松 村 禎 三 的 學 習 歷 程 可 說 是 最 不 具 有 國 際 性 格 遭 的 世 界 我 想 就 是 這 種 初 生 嬰 孩 的 感 覺, 或 覺 醒 的 靈 魂, 建 構 了 他 的 家 " 的 意 識 對 於 印 度, 我 就 有 這 種 類 似 新 生 兒 的 意 識, 感 覺 那 裡 像 是 我 家 鄉 23 在 1965 年 交 響 曲 首 演 時 的 樂 曲 解 說 中, 對 於 此 部 作 品 音 響 繁 複 的 織 體, 松 村 禎 三 更 有 如 下 的 生 動 描 述 : 當 我 看 到 照 片 中 無 數 印 度 廟 宇 的 佛 陀 石 像, 這 眾 多 聚 積 ", 正 如 同 建 築 在 繁 複 音 階 上 的 音 堆 ", 我 好 像 體 驗 到 我 的 祖 先 的 生 動 形 象 這 些 佛 像 給 我 許 多 靈 感 的 啟 發 和 鼓 舞... 這 許 多 個 別 的 靈 魂 聚 積 形 成 一 個 巨 大 的, 無 法 限 制 的 實 體, 它 準 確 地 呈 現 了 我 所 要 尋 找 的 形 象, 我 不 禁 興 奮 地 想 大 聲 吶 喊 它 好 像 一 個 巨 大 的 蝗 群, 每 一 個 個 體 有 著 微 小 的 生 命, 但 集 合 起 來 會 形 成 一 個 具 有 巨 大 能 量 的 聚 積 "( 音 堆 ), 從 地 面 掃 過... 我 因 此 明 膫 我 必 須 寫 一 部 管 弦 樂 作 品 ( 來 表 現 這 巨 大 的 形 象 和 生 命 能 量 ) 24 譜 例 八 松 村 禎 三, 交 響 曲 (m. 4-6) 的 生 於 京 都 傳 統 吳 服 製 作 家 族, 正 式 學 歷 僅 有 舊 制 京 都 第 三 高 等 學 校 畢 業, 松 村 禎 三 於 1949 年 赴 東 京, 從 師 池 內 友 次 郎 學 習 和 聲 學 與 對 位 法,1956 年 師 事 伊 福 部 昭, 這 個 學 習 歷 程 讓 松 村 禎 三 的 作 品 風 格 兼 具 了 法 國 樂 派 的 洗 練 和 伊 福 部 昭 具 有 強 烈 原 始 主 義 性 格 的 反 覆 持 續 音 群 22 而 在 松 村 禎 三 的 音 樂 風 格 中 最 特 殊 的 卻 是 他 的 亞 洲 關 懷 : 松 村 禎 三 的 民 族 性 並 不 像 其 他 日 本 作 曲 家 指 向 日 本 自 身 的 傳 統 文 化, 而 是 面 向 廣 大 的 亞 洲, 由 其 是 南 亞 在 松 村 禎 三 重 要 作 品 交 響 曲 小 總 譜 的 樂 曲 解 說 裡 記 載 了 他 對 於 南 亞 印 度 文 化 的 特 殊 情 感, 他 說 : 我 感 覺 人 們 似 乎 可 以 在 那 裡 找 到 生 命 的 根 源 和 永 恆 質 言 之, 那 裡 是 人 的 家 鄉 一 個 人 的 出 生 地 " 並 不 必 然 意 味 著 一 個 人 的 心 智 結 構 所 界 定 的 家 " 這 情 形 有 點 像 當 一 個 新 生 兒 逐 漸 張 開 他 的 眼 睛 看 這 個 世 界, 用 他 的 皮 膚 或 其 他 事 物 微 弱 地 感 覺 周 19 比 方, 在 安 魂 曲 和 作 於 1975 年 的 合 唱 曲 變 化 嘆 詠 中, 我 們 都 可 以 看 到 三 善 晃 作 品 中 較 其 1950, 1960 年 代 作 品 更 加 自 由 的 語 法, 尤 其 是 節 奏 的 自 由 和 逐 漸 著 重 音 響 營 造 的 趨 勢 皆 可 看 出 其 受 到 李 給 替 等 戰 後 歐 陸 音 響 學 派 作 曲 家 的 影 響 痕 跡 20 鬼 遊 之 唄, 日 文 作 鬼 遊 びの 唄, 原 詩 來 自 1821 年 釋 行 智 編 集 之 童 謠 集, 作 者 參 考 自 三 善 晃, 作 品 解 說, 載 於 三 善 晃 作 品 集 唱 片 解 說,Camerata, CMCD-99045,p.3 21 松 村 禎 三 (1929-2007), 日 本 作 曲 家, 重 要 作 品 除 交 響 曲 之 外 尚 有 為 管 弦 樂 的 前 奏 曲 (1968) 合 唱 曲 曉 之 讚 歌 (1978) 和 電 影 配 樂 如 夢 千 代 日 記 (1985) 千 利 休 本 覺 坊 遺 文 (1989) 等 22 楢 崎 洋 子, 松 村 禎 三, 收 於 日 本 の 作 曲 20 世 紀 ( 東 京 : 音 樂 之 友 社,1999), 頁 261 從 交 響 曲 最 初 幾 頁 的 譜 例, 我 們 可 以 觀 察 到 松 村 禎 三 是 以 一 種 調 式 化 的 音 高 材 料 來 構 成 這 李 給 替 式 微 複 音 織 體 的 音 響 內 涵, 這 使 得 松 村 禎 三 的 作 品, 比 起 李 給 替 作 品 蒼 白 荒 涼 的 音 響, 更 具 有 鮮 烈 的 官 能 美 感 而 從 第 4 小 節 開 始, 由 大 提 琴 率 先 奏 出, 至 第 13 小 節 小 號 更 加 白 熱 化 吹 奏 出 的 巴 爾 托 克 式 的 旋 轉 23 24 沼 野 雄 司, 松 村 禎 三 交 響 曲 第 1 番,( 東 京 : 音 樂 之 友 社,2002), 小 總 譜 樂 曲 解 說, 頁 iv 沼 野 雄 司, 前 揭 文, 頁 vi 引 言 末 句 括 號 內 文 字 為 作 者 所 加, 以 利 理 解 168 168 169 169
半 音 音 型 動 機 ( 樂 章 的 第 一 動 機, 譜 例 八 ), 以 及 第 一 樂 章 第 二 段 落 自 第 42 小 節 開 始 由 低 音 域 的 管 樂 ( 低 音 管 和 長 號 ) 吹 奏 出 的 頑 固 音 型 ( 亦 即 樂 章 的 第 二 動 機 和 整 部 交 響 曲 的 循 環 動 機 : 於 第 三 樂 章 再 次 出 現 ) 我 們 更 可 以 看 出 松 村 禎 三 承 襲 自 伊 福 部 昭 的 民 族 樂 派 風 格 25 即 使 是 在 其 他 曲 類, 我 們 仍 可 看 到 松 村 禎 三 作 品 一 以 貫 之 的 南 亞 關 懷, 如 先 後 創 作 於 1973 年 和 1978 年 的 兩 部 鋼 琴 協 奏 曲, 我 們 都 可 明 顯 看 到 松 村 禎 三 敲 擊 式 的 鋼 琴 語 法 受 到 印 尼 Gamelan 音 樂 的 影 響 痕 跡 ( 譜 例 九 ), 充 分 展 現 了 作 曲 家 創 作 美 學 的 一 致 性 而 松 村 禎 三 在 交 響 曲 等 大 型 管 弦 樂 作 品 中 展 現 出 他 對 於 近 代 管 弦 樂 法 的 嫻 熟 掌 握, 這 或 許 得 力 於 他 認 真 研 讀 了 伊 福 部 昭 費 時 多 年 寫 成 的 管 弦 樂 法 26, 而 這 作 曲 上 的 傑 出 表 現 甚 至 讓 他 僅 僅 以 高 等 學 校 畢 業 的 學 歷 獲 聘 為 東 京 藝 術 大 學 音 樂 系 的 作 曲 教 授 譜 例 九 松 村 禎 三, 第 二 號 鋼 琴 協 奏 曲 (m. 10-12) 五 結 語 從 以 上 三 位 當 代 日 本 作 曲 家 作 品 美 學 的 初 步 討 論, 我 們 可 以 看 出 一 個 成 熟 的 音 樂 文 化 並 不 是 僅 由 一 位 具 國 際 知 名 度 作 曲 家, 如 武 滿 徹, 的 作 品 可 以 概 括, 而 需 要 由 數 位 卓 然 成 家 之 作 曲 大 師 的 多 樣 風 格 始 足 以 匯 聚 彰 顯 此 一 音 樂 文 化 的 成 熟 度 與 豐 富 性 而 當 代 音 樂 文 化 的 成 熟 豐 富, 除 了 必 須 誠 懇 地 體 驗 生 命, 努 力 探 尋 傳 統, 更 應 開 放 心 胸, 吸 收 廣 闊 的 異 文 化 素 材, 不 斷 地 與 他 者 對 話 學 習, 以 豐 富 自 身 的 文 化 傳 統, 開 展 廣 闊 的 藝 術 創 造 向 度 本 文 的 寫 作 由 於 行 文 倉 促 和 篇 幅 限 制, 僅 及 於 三 位 作 曲 家 學 習 歷 程 和 重 要 作 品 的 引 介 和 概 略 討 論, 由 於 這 三 位 作 曲 家 作 品 數 量 和 教 學 影 響 均 十 分 可 觀, 日 本 音 樂 學 界 與 文 化 界 有 關 這 三 位 作 曲 家 的 論 述 文 字 亦 相 當 充 裕, 27 本 文 關 於 這 三 位 作 曲 家 的 初 步 討 論 尚 待 日 後 進 一 步 擴 充 修 正, 俾 能 以 更 完 整 充 實 的 論 述 和 參 考 資 料 提 供 國 內 作 曲 界 音 樂 學 界 批 評 指 教 25 26 日 本 音 樂 學 者 片 山 杜 秀 在 歸 納 如 清 瀨 保 二 伊 福 部 昭 早 坂 文 雄, 乃 至 於 江 文 也 等 日 本 戰 前 非 學 院 的 民 族 樂 派 作 曲 家 之 風 格 特 徵 時, 曾 舉 出 民 族 派 生 活 派 在 野 派 不 重 視 主 題 的 有 機 發 展 喜 好 五 聲 音 階 等 特 質, 以 對 比 學 院 派 作 曲 家 ( 如 德 國 樂 派 領 導 作 曲 家 諸 井 三 郎 ) 的 西 歐 派 技 術 派 學 院 派 重 視 主 題 的 有 機 發 展 厭 惡 五 聲 音 階 等 特 質 請 參 閱 片 山 杜 秀, 戰 前 戰 中 戰 後 その 連 続 と 不 連 続 1945-1951, 載 於 日 本 戰 後 音 樂 史 研 究 會 編 代 表 : 佐 野 光 司, 日 本 戰 後 音 樂 史 上 ( 東 京 : 平 凡 社,2007), 頁 113 伊 福 部 昭, 管 弦 樂 法 上 下 卷 ( 東 京 : 音 樂 之 友 社,1953, 1968) 27 尤 其 是 知 名 藝 評 家, 日 本 近 代 音 樂 館 館 長 遠 山 一 行 的 日 本 の 作 曲 家, 收 於 遠 山 一 行 著 作 集 第 一 卷 ( 東 京 : 新 潮 社,1986), 頁 217-293 170 170 171 171
參 考 文 獻 中 日 文 參 考 文 獻 三 善 晃, 一 九 五 三 年 から 七 八 年 までの 作 品 の, 收 於 三 善 晃, 遠 方 より 無 へ, 東 京 : 白 水 社,1979, 頁 107 片 山 杜 秀, 戰 前 戰 中 戰 後 その 連 続 と 不 連 続 1945-1951, 載 於 日 本 戰 後 音 樂 史 研 究 會 編 代 表 : 佐 野 光 司, 日 本 戰 後 音 樂 史 上 ( 東 京 : 平 凡 社,2007), 頁 41-154 英 法 文 參 考 文 獻 Louvier, Alain, «Mana, phare d une île inconnue», in André Jolivet, les objets de Mana, Paris, Cité de la Musique, 2003, p. 45-52. Yuasa Jôji, «Music as a reflection of a composer s cosmology», Perspectives of New Music, 27/2, Princeton University, 1989, p. 176-197. Yuasa Jôji, «Musique : reflet d une cosmologie» (traduit par Esther Starkier), Paris, Inharmoniques, numéro 2,1987, p. 162-173. 目 黑 惇 ( 發 行 人 ), 日 本 の 作 曲 20 世 紀 ( 東 京 : 音 樂 之 友 社,1999) 阿 部 亮 太 郎, 三 善 晃 論 について, 上 越 教 育 大 学 研 究 紀 要, 第 18 卷, 第 1 号,1998, 頁 335-346 沼 野 雄 司, 松 村 禎 三 交 響 曲 第 1 番 ( 東 京 : 音 樂 之 友 社,2002), 小 總 譜 曲 解 許 常 惠, 巴 黎 樂 誌 ( 台 北 : 百 科 文 化,1982) 連 憲 升, 五 聲 回 歸 與 五 聲 遍 在 武 滿 徹 與 陳 其 鋼 作 品 中 的 古 韻 與 新 腔, 關 渡 音 樂 學 刊 第 5 期,2006 年 12 月, 頁 51-76 連 憲 升, 音 樂 的 陌 生 化 與 可 聆 性 與 大 江 健 三 郎 一 起 聆 聽 武 滿 徹 和 大 江 光 的 音 樂, 師 大 音 樂 研 究 第 14 期,2010 年 5 月, 頁 77-111 湯 淺 讓 二, 実 験 工 房 とメシアン 五 年 代 からいまへ, 收 於 湯 淺 讓 二, 人 生 の 半 ば 音 楽 の 開 かれた 地 平 へ, 東 京, 慶 應 義 塾 大 學 出 版 会,1999,p.63-78 楢 崎 洋 子, 松 村 禎 三, 收 於 日 本 の 作 曲 20 世 紀 ( 東 京 : 音 樂 之 友 社,1999), 頁 261-263 奧 利 維 亞 梅 湘 ( 連 憲 升 譯 ), 我 的 音 樂 語 言 的 技 巧 ( 台 北 : 中 國 音 樂 書 房, 1992) 172 172 173 173